刘姻脂趁邢二相亲之际大闹一场,搅黄了邢二的好事。《+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邢二一心想找她算账,她却自己送上门来。两人一见面就吵闹成一团。
邢二说:“好哇,你还敢到我家里来!我正愁找不见你哩,来的正好,咱老账新帐一齐算,看我不把你劈成两半不可!”
刘姻脂也不示弱:“好啊,我活够了,劈死我正好,你今下午劈不了我休想出家门去牛场上班。别以为当上科长,就另寻新欢,升了官还保密,不让我知晓,想瞒天过海,沒门!还想打我?你打、你打呀。”她挺起胸脯,把身子凑到邢二跟前,还拿起邢二的手掌放在自己脸上。
邢二看看刘姻脂那对含情的大眼睛,首先败下阵来。他一屁股坐在门口的马扎上,嘟哝着说:“咱俩不是退亲了么?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一刀两断。井水不犯河水。你干吗还和我过不去?”
刘姻脂说:“亲退了不假,可人沒退。上回在你家过夜,不是在退亲以后的事么?”
邢二诚恳的说:“姻脂,你今日就把话说清楚,你一个老鸹不能占两个窝呀,好家伙,在外头勾着王林,在家又不放我。两头讨巧,这哪能行?你给个痛快话,跟我呢,咱就去登记,好好过日子。想跟王林呢,我也不反对,我也趁早找我的媳妇。你不能白白浪费我的青春呀。”
两个人在院里谈了半天也沒理出个头绪。柳姻脂脚踩两只船,哪一头也不想放,而邢二从心底里仍然爱着柳姻脂。他舍不的她离开。太阳即将下山时分,刘姻脂进屋去对着生闷气的朵儿说:“天快黑了,还不去牛场。等到天黑走夜路,你一个人不害怕么?”
朵儿探头看一眼坐在门外的邢二,见他一愁莫展。只好一个人去牛场值班。刘姻脂尾随朵儿到大门口,等朵儿出的门外,她便“呼隆”一声关好大门,从里头上了锁。回到屋门口,把邢二拉到屋內,拱进他怀里痛哭起来,嘴里还在骂:“你个狠贼,好狠心呵。”邢二想推开她,怎奈刘姻脂两臂紧搂着他的脖子,挣了几下沒挣开,只好作罢,坐在炕沿上,任凭刘姻脂哭闹。到的掌灯时分,刘姻脂情绪慢慢稳定下来,松开邢二。开始升火做饭,炒了两个菜摆在桌上,两人相对无语,姻脂把筷子递到邢二手上,两人开始吃饭。饭后刘姻脂收拾好碗筷对着发呆的邢二说:“睡吧,明天我还要早起上斑呢。”说完也不管邢二反对与否,便麻利的铺好被窝,然后脱光衣服钻进去,并随手吹灭了窗台上的煤油灯、、、、、。
生产队分地很顺利,媒婆七婶和牛大爹都是一口人,两个人分的地紧挨着。事也凑巧,这地正好是牛大爹早先喂牛的牛棚上边那块地,生产队分地分东西都是从一口人分起,一口人分完了再按顺序分两口人的,。季节不饶人,春地得赶快种上庄稼才行。庄稼人种地有两个要点,第一个是季节不等人,适时下种很重要。二个是苗要全,苗要旺。只有适时拿住苗才有收成。否则的话,多打粮食便是一句空谈。试想一下,沒有苗的庄稼它能有好收成么?
山地今年沒有耕,往年基本上是收了秋庄稼之后,初冬时节,队里便组织所有耕具一齐上阵,预先把明年的春地耕好耙匀,单等开春谷雨已过便开始种春庄稼。今年有些特殊,四处都在分地,各家都在盘算种什么庄稼最划算。山地是靠天吃饭,由于要分地,队里的东西已经分到各家各户。经济条件好的主家还把集体的牛和犁买回家去。牛大爹和七婶这类人家,人口少,每人分的一亩半地,地太少,打的粮食有限。不值的养牛。别看牛是吃草,但也需要吃些粮食。一亩多地实在不值的养牛买犁具。可地得耕,不耕就得用人工刨,反正地不耕不刨它不长庄稼。
牛大爹早起,扛着铁铣去刨地。远远看见媒婆七婶也是来刨地。手里还提着干粮和水。看样子是中午不回家吃饭,在地头上简单吃些干粮,为的是省下功夫多刨些地。争取早日把种子播下地。只有拿住苗之后,她心里才踏实。可惜她多年不下大力气干活,加之年令不饶人,刚刨了半趟地,便累的满头大汗,手上也磨起两个大水泡。累极了只好坐在地里歇息。看着眼前这一大片地,她心里有些凄凉。一个老娘们种地,即无牛又无犁,全靠体力,难哪。正当七婶有些绝望之际,救星来了。牛大爹也是累了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