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指着他的鼻子,狠狠的说道:“寃家,该干的坏事你都干了,我的身子也给过你,这下你该满意了吧?从今往后,咱俩谁也不欠谁的,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今晚这事你若嚷嚷出去,我非杀了你才解恨!活该我倒霉,把个女儿之身毁在你手里,让你沾了个大便宜。天哪,我这辈子怎么碰上你这小寃家。看来是我上辈子欠你的,今生这账非还不可,这都是命啊。”她心里这么想着,也不再责骂邢二。麻利穿好衣服,偷偷溜出邢家大门口。不想正好叫早起铲雪的牛二撞见。牛二眼见刘姻脂探头探脑从邢二家出来,心中感到奇怪,两人不是散了么?她怎么大清早从他家出来?于是,牛二张开手臂拦住去路,问刘姻脂:“老实交待,到邢二家干什么了?”
刘姻脂眨一下大眼睛,随口说道:“找他算帐。”
牛二看刘姻脂讲话底气不足,还露出个大红脸。便不怀好意的说道:“是祘下头的帐吧?”
刘姻脂骂道:“叫你乱嚼牛舌头。”说着抓起一把雪扔过去,不偏不倚正好落在牛二脖子里。趁牛二侧身从脖领里往外抓雪之际,刘姻脂从他身边溜过去,一溜小跑,不一会便拐过胡同口不见了综影。
三九隆冬,庄稼地里的活基本干完,除了少数几个人给小麦浇冻水之外,其它人都在响应上级号召,掀起斗私批修新**。西拐子的形势也跟全公社一样,已进入到人人自纠,户户自査的新阶段。老革命是革命先锋,她以身作则,督促大女儿洪杏在婆家自觉革命。处处起模范带头作用。可不能给妈妈丢脸。洪杏对老娘的指示百依百顺,只是具体操作上无从下手,不知从哪个方向突破。这天她在集上碰见邢二,便向他请教如何开展工作?邢二沉思一会,附在洪杏耳边轻语几句,洪杏顿时茅塞顿开,拍着手笑着说:“就这么办,好玩好玩哟”。
天太冷,牛场无事可干。马先生和王技术还有徐光达三人,经过一番密谈,拟定了一个保住牛场这块地的计划。外面不断传来坏消息,有几个在其它农场改造的人,由于不堪精神与**的双重折磨,上吊自杀。这消息传来,三个老家伙禁若寒蝉。他们对在这个牛场改造很满意。虽出些力气,参加劳动,学习呀批判呀照常进行,但这儿的好处是沒有体罚,对身体不催残。邢二这牛场领导,他生性温和,对人客气,不是刁钻古怪之人。另外,更重要的是,这儿地处偏辟,没有大路通过来,红卫兵选反派一般来不了,环境安定不乱。要保住眼前局面,首先是保住牛常葫占的十亩地。三人偷偷出资,请朵儿从拐子集上买来三袋上好花生,分别给畜牧局,土地局,人事局三个部门的革委会主任,每人一袋花生。皇天不负有心人。春节过后不久,西拐子大队会计,接土地局通知,连同公社会计,各自带上革委会公章,到县土地局开会。县土地局的革委主任,蓄牧局革委主任也在这儿等候他们。拿出早已写好的公文摊在桌上,让西拐子大队会计在上面盖章签字,随后是公社会计照章办理;事毕每人递给他们一支香烟作为报酬。一袋烟功夫不到,牛场的十亩地便换在县蓄牧局名下。还有邢二朵儿两人,也把户口改在县蓄牧局名下,成了亦工亦农的合同工。邢二本人还晋升为蓄牧科科长。仍然从畜牧局领取每月十二块钱补贴。剩余部分由牛场自身解决。牛场也改名为“蓄牧场”。由邢二一手操作办理,这样一来,提升了邢二朵儿两人的政治地位。马先生他们也祘谢了邢二和朵儿对他们三人的知遇之恩。同时也保住了三人稳定的生活局面。真是一件两面光的好事儿。不过这事也有条件:每年春节蓄牧科要无偿贡献给人事局,土地局,蓄牧局,还有县革委上述四单位,每家一头猪。要杀好了,等候各单位来拿,不能送货上门,更不能四处声张,否则后果自负。
小池塘坐落在铁路壕里,这几天,那条铁路换轨枕,原来的木头枕木一律換成水泥的。替換下来的木头枕木,全部散落在铁路壕里。施工队忙着赶工期,一时抽不出车辆往附近的火车站运。邢二主动找到火车站材料科,以县蓄牧局名义,要了部分旧枕木。反正这些旧货运到火车站,也是堆在站外。当时也派不上用场。即然县蓄牧局牛场想要,也省的将这些旧材料再劳心费力的往回运。邢二派牛二套上牛车,他们几个人自己装车,往牛场拉了四五车枕木。趁着冬天农活不忙,把旧枕木按一定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