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洪杏自已验看。洪杏跟牛二两人屈膝跪在邢二头前,用手掀开邢二盖着的被子想看个究竞,他俩先是闻到一股从来没闻过的臭躁味,接着就见邢二直挺挺的跳起身来,吓的洪杏和牛二两人抱头鼠窜,边跑边喊:“妈呀,娘哎,乍尸啦,救命啊。”
邢二看他俩那熊样,心中高兴,遂跺腳纵情高声吆喝:“逮呀,跑啊。追上来啦!看你往哪儿逃。”
洪杏跟在牛二身后跑了半里多路,听后边没什么动静,回转身一看,邢二跟朵儿两人站在原地哈哈大笑,拍着手笑的前仰后合,哪儿有什么乍尸这一说?邢二一个大活人分明就站在太阳底下,他的人影就亮鲜鲜的照在地上,有影就不是鬼,两人对看一眼,放下心来。虚惊一场。两人都为自已刚才的冒失不好意思起来,洪杏依然跟在牛二身后,慢慢的回到牛场。这时的邢二早已端端正正盘腿坐在窝棚门口。他伸手招呼两人坐在他面前的石头上,没等洪杏开口,他便来个先发制人,抢着问道:“洪杏,你爹半夜三更咬死我家两只鸡,这账咱怎么算?”
洪杏和牛二经邢二这么一问,直问的两人一头雾水。洪杏急忙分辦道:“我爹根本就沒出来,在家睡觉哩,这鸡根本不是我爹咬的,你休想赖人,待我回家告诉爹娘,非打断你的狗腿。”
邢二冷笑一声:“不是你亲爹也是你后爹,事实胜于雄辨,那鸡就摆在那儿,舌头硬剜不出腮来,你能赖的过去么?”
洪杏急的脸通红,指天发誓说:“那鸡真不是我爹咬的!”
邢二故意以怀疑的口吻说:“今天后半夜,我亲耳听见有个活物,一路咳嗽着靠近鸡窝的,天明鸡就死了,这不是你爹还有谁?咳嗽这专利,咱西拐子可就你爹一个痨病秧子呀。”
朵儿见哥哥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心里觉着好笑,又见洪杏急的脸红脖子粗的那傻相。连耍猴般耍她都不知晓,更觉好玩,禁不住乐的嘿嘿笑了起来。她无意中一抬头,就看见一个比大锅还大的红气球,下面吊着一个白盒子,从北边飘过来,飞的比杨树梢还高。她从来沒见过这东西,不知是个啥玩艺,她急促的对另外三个人说:“快看,那是啥东西?过来了。”其它三个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可不是嘛,有个大家伙正慢慢向牛场这边飞来。
邢二猜测说:“这东西,我觉着象苏修的卫星,特别是它下面吊的东西,肯定是侦察设备,咱们办了牛场,一定是苏修得了消息,来探听牛场虚实的。”
牛二说:“我用鸟枪把它打下来,拿到队委会去批判。这可是修正主义入侵我国的铁证!”说罢,他举起鸟枪,对准大气球扣下板机,就听“扑通”一声响,那气球被击中,“哧哧”往外冒气,功夫不大,慢慢落在牛场前面的花生地里。四个人一看这情景,一齐站起来跑着冲进花生地,把那气球连同下面挂的那个铁匣子一同抓在手中。洪杏兴奋不已,死抱着那玩艺不撒手。
邢二说:“即然击落了苏修的卫星,牛场的秘密就泄漏不了,你俩赶快拿着它去队委会领功,我和朵儿坚守岗位。以防地面特务偷袭牛场。”
牛二与洪杏邀功心切,急忙扛着鸟枪,抱着那卫星和破了的气球向庄里跑去。她俩一走,朵儿对那卫星有些恋恋不舍。邢二拍拍她的肩膀:“叫这两个活宝去折腾吧,真是苏俢卫星的话,苏修受了偌大损失,能饶了他俩吗?若不是苏修卫星,肯定闹出大笑话,丢人的是他俩,咱可不掺和进去跟着丢人现眼。”说完拉着朵儿回到窝棚生火做早饭。
再说牛二洪杏二人,兴高彩烈回到庄上,逢人便说他俩击落了正在侦察牛场的苏修卫星,引来很多人围观。大家七嘴八舌,议论纷纷。都用赞美的目光看着他俩。在大伙的簇拥下,来到队委会办公室。老革命听了洪杏汇报,心中高兴。连连夸奖两人阶级斗争觉悟高,应变能力强,身手敏捷,总之一句话,有出息。当下她决定,立即向公社革委会报喜。她简单安排一下工作,便兴冲冲领着女儿和牛二,拿着那卫星,还有那杆立下奇功的老鸟枪,到公社去汇报。公社革委会正在召开斗私批修大会,听老革命说完事情经过,又查看了实物,断定是苏修卫星无疑。当下定了两个工作基本点,一是抓紧派人把卫星送到县革委会去报喜,二是在本公社內,结合斗私批修的东风,掀起斗私批修的另一轮新**。为了扩大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