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不回答,洪杏越来劲,心中着急,更是一句接一句紧追不舍的问。弄的外人莫明其妙。这事不径而走,传到刘翠花耳朵里,她当晚便在邢大面前吹了枕边风:“我说老二咋对我不感兴趣哩,敢情那劲都实心实意搁在洪杏身上了。”
邢大不信:“那洪杏是个不折不扣的二百五,咱西拐子谁人不知,哪个不哓?谁乐意娶个呆瓜做老婆,再说,还不有朵儿么?他若再娶媳妇,朵儿往哪放?”邢翠花一撇嘴:“鱼找鱼,虾找虾,你弟弟本身就和洪杏是一路货,两人一个半斤,一个八两。说不定老二是尿尿泡煎饼,天生就好这一囗。”
洪杏不光追着邢二屁股后头问个不停,还在生产队锄地休息时,拿着糊涂装聪明,问干活的其它社员:“我问你们件事,咱队上邢二找媳妇了,你们知道他找的谁么?”大伙被他问的一楞,没听说邢二找媳妇呀,本地风俗,找熄妇要有媒人,还要来相亲,还有定亲这道程序。尤其是定亲,要摆席请亲戚来喝喜酒祝贺的呀,摆席要垒灶,请厨师,还要本家或高邻帮忙跑腿,迎亲送友。出出进进几十人忙里忙外,吆吆喝喝好几天,才能办利索。大家都是一个生产队,天天在一块出工干活,没见邢二缺工缺勤请假办好事呀。于是,坐在前面的刘姻脂,也就刘学银的一个堂妹,心中狐疑,禁不住问洪杏:“你说邢二找了媳妇,请问是谁家女儿呀?”
洪杏沾沾自喜的回答:“找的我呀,没看见我经常跟他在一块玩么?连这事你们都看不出来,分明是睁眼瞎嘛。”她洋洋得意自顾自的大笑起来。
大伙这才明白,洪杏长成熟了,思春哩。不过全队的人都知道洪杏是剃头担子一头热。邢大当即把邢二一顿臭骂:“好事正事儿不干,你是小老鼠玩铁猫——啥要命你玩啥。那洪杏是敢惹的主吗?”
时间一长,老革命自然听到了消息。她觉的邢二这孩子不错,人虽瘦弱,可眉目清秀,还上过完小,在人中虽不是拔尖人才,可也是人中上品,特别是他脑瓜灵活,脾气不急不躁,庄稼地里的活能拿的起放的下,再加上邢家父母去世的早,家**没什么负坦。独家独院进门就过舒坦日子。她和洪县长两口子合计了好几个晚上,觉的这门亲事还可以。就没表示反对。老两口单等邢家托人来提亲。可从麦后一致等到初秋,邢家那边还是丁点动静没有。细细一打听,才知道邢老大两口子乐意,邢二本人不愿意。他嫌洪杏缺心眼,不会说话,更不会过日子。老革命听罢这些,心中愤恨:好哇,好你个瘦猴儿邢二,还嫌我家洪杏长的丑,我们还嫌你家里穷呢。挑肥拣瘦不说,就凭我们家洪杏根正苗红。是正儿八经的革命后代,这么好条件的姑娘,打着灯笼也难找!看来,邢家这小子不识好歹,是典型的有眼不识金镶玉,不碰南墙不回头哇。不教训教训,他的思想觉悟不提高呀,不让他吃些苦头,他也不知道我老革命的手段!
这几天西山西坡种的十来亩花生被人偷的不少,老革命思谋过后,便让邢二晚上去看坡,想以此来煞一下邢二的傲气。那花生地地处西山的西面,西山虽矮,可拐子庄座落在西山的东坡底部,山虽不高,可站在庄里是看不见西坡花生地的。邢二胆子不大,有些胆怯,想推去这差使,可又怕全队的人小瞧了自己。弄个胆小鬼的名声,背在身上一辈子,在庄里老少爷们面前抬不起头来。
头一晚上,他扛着老革命给他的红缨枪,叫上朵儿,两人悄悄在靠近花生地旁的高梁地里潜伏起来。功夫不大,就见四个人说着笑着进了花生地,边偷刨花生,还在说笑,听声音不是西拐子大队的人。好象是南拐子的赵三孙六他们几个。朵儿见有人偷花生,想冲出去逮那四个人。邢二一把按住朵儿肩头,让她别动。等了一会,他拉着朵儿悄悄潜到花生地南头的地边上。坐在花生棵里静等。时间不长,那四个毛贼每人背着半袋花生从地边上经过。要上生产路四家。当四人来到邢二四五步的地方时,邢二一拉朵儿,两人猛的站起身来,把四个小贼吓的楞在当场。邢二大喊:“放下袋子!”那四人乖乖的放下袋子,想要跪地求饶。邢二又大喊:“快跑!逮贼的来了。”说着还使劲跺跺腳。那四个小贼一听,知道是看坡人有意放水,迭忙撒开腿往南拐子那边逃跑。邢二也不追赶。
朵儿埋怒邢二:“二哥,都逮住了,你怎么又把贼人给放跑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