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来家跑来跑去,叽叽渣喳的一会儿唱歌。一会跳方框,又是喝水,又是吃面包,这么不停的瞎闹。
使这个静板的家庭有了生机,李二也不愁,整天乐哈哈的,心情舒畅,现在的生活条件这么好,吃的问题早已解决。谁还在乎那一顿饭,小燕人小嘴小,也吃不了多少东西。更何况小桃红隔三差五,买些羊肉、牛肉、面包等物,把李二家冰箱塞的满当当盛不了,名义上是小燕在这家里吃饭,暗地里还不是给李二补身子。那阵子李二不是有病么?哪象现在这么精神?
李二茶杯里喝没水了,张凤仙起身回家给他拿水。这时,一辆黑色高档轿车突然停在了李二跟前。车门一开,先是下来一位三十岁左右的长发女子,运动员打扮,柳身细腰,很有几分恣色,随后车里出来一个肉球——胖豆。
“李二,你咋还没死啊?”随着一声阴阳怪气的问候,胖豆滚动脚步,径直坐在张凤仙坐过的马扎上。“你小子在我小的时候,可没少害我。”胖豆向他的女伴介绍说:“这是东拐子有名的祸害——李二。”他转过身:“李二,老实说,你早就该死,还等啥哩,早死早脱生,变个娃娃啃烧饼。”
李二看胖豆那肥胖的身体,再看一眼那运动女郎,心里暗自嘀咕,这猪和驴咋这么合套?其中草和料的关糸,肯定少不了。他嘿嘿一笑,漫不经心的说:“我这不等你么?一个人上路很闷得慌,你跟我作伴最合适,有说有笑才热闹。啥时候出发,我等你通知,黃泉路远,咱俩背上倒头饭,骑上白马,你在前我在后,那才能行。”他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可在骂:小子,我的儿,爹我死到临头也得拉你个小舅子给我垫背!
胖豆赶紧抢过话头:“和你上路?美的你。老子是啥身份?老子现在是副县级,国家干部,公务员,听说过么?你算什么东西。”
李二不谎不忙,更不生气。解开自己的裤腰带,飞快的往里看了一眼再赶紧扎上。然后端祥着胖豆不说话。
胖豆有些纳闷,问道:“李二,又在出啥坏点子,老子可不是当年的胖豆,上不了你的当。”
李二哈哈一笑:“不上当,不上当,我只是比比而已。”
胖豆拿瞧不起的眼光看着李二:“比啥?你说你有啥东西和我比?汽车?官职?金钱?美女?老母鸡敢跟凤凰比高低,真是螳臂挡车,自不量力。”
李二郑重其事:“我是看看我的蛋大还是你那副县级大?”此言一出,引来周围一片笑声。
胖豆气的脸色通红,咬牙切齿,说他的女打手:“教训他。”那女打手刚要飞腳去踹李二坐着的马扎,早被灌水回来的张凤仙用擒拿手叼住手腕。她手上一使劲,直疼的那美女保镖哭爹叫娘:“疼啊,疼啊,不好受阿。”
张凤仙讥沨道:“这回知道不好受,好受的时候咋不出来说说。”
胖豆赶紧对围观的群众喊话:“乡亲们,国民教育之所以上不去,与这些不懂事的娘们有关。比方说李二,我刚要帮助他提高政治觉悟,他老婆就出来护窝子,还打伤我们的女教员,这还得了。法制教育不能停啊。”他转身对着张凤仙:“俗话说的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两口子,真是蛇鼠一窝,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张凤仙见胖豆无礼,松了那女保镖,转身作势要抓胖豆。胖豆一拉那长发女人,两人急慌慌钻进汽车,朝着周家村仙人街的方向,一溜烟下了趟子。他走后,李二还在生气:“什么东西?还纪检书记呢,真给**丢人,早晚栽跟头的货。”
黄大阔来给李二送茶叶,看见李二生闷气,便问怎么回事。谁惹二哥生气,我找人扁他。李二没好气的说:“还不是你那个狗舅子,想咒老子早死,气煞我也。”
黃大阔把茶叶递给李二,叫他闻闻。李二一闻,好茶,。这才消了些气,问:“你那十间门面房经营的怎么样?和老于的矛盾解决了吗?”黃大阔蹲在李二对面。“服装做的很多很好。和老于的矛盾越来越深。他的富货商城就要倒台,净进些杂牌服装卖高价,糊弄老百姓,欺骗庄里乡亲,欺负老少爷们不识货,急功近利,长不了。”
≈ap;ap;nbsp;李二点点头,夹在中间不好说什么。老于那一套,他也知道长不了。过几天村委会选举,他这个主任恐怕要落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