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硬生生给我割去四指多。这么大的仇恨,我不告他能行吗?不能叫残害工人阶阶级的地富反坏右逍遥法外呀。我不管他是不是我女儿女婿,都得叫他们去坐牢。”老汉一边挣扎着往外走,一边指手划脚的给李二讲解。
≈ap;ap;nbsp; 他这一说,李二大体明白事情的原委,他断定老家伙恼子不好使,前头得了肠穿孔,女婿可能是医生,给他做了肠部手术,所以他念念不忘,要去告女婿讨公道。任凭老太婆磨破嘴皮劝他,他一头钻进牛角尖,怎么也不回头。
李二凑到他跟前,说;”告的对,应该去告他,身为女婿,这不是坑害老丈人吗?这样的女婿应该坐牢法办!可你去告状,得有诉状啊,你没诉状,人家法院不受理你把诉状拿出来我看看”
老头一听李二说的在理,停止挣扎,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学生上语文课用的田字格,递到李二手上,李二掀开一看,上头密密麻麻写了好几张纸也看不清写的到底是啥,一大半园圈李二指着最后面一个大园圈问老头:”这是啥意思?”
老汉哈哈大笑起来:“上学时候,老师没教你呀,不会的字要画圈嘛,要不老师怎么看试卷打分?看来你是不识字告诉你吧,我姓田,田字不会写,才划圈嘛”
李二附合着笑笑:”您老从哪儿退休哇?”
老汉说:”我从钻探队呀,我当了一輩子的司钻工,经我手打的机井,数都数不过来,最深的好几千米哩,每口井封井时,我还都撒上一泡尿哩”
‘李二听他这么一说,赶紧捂祝蝴的嘴,很神秘的样子,把田老汉拉到屋里,悄声对他说“小声点,你闯大祸啦,咱中国的地底下是美国你知不知道?”
田老汉说:”我是搞地质勘探的,当然知道是美国,他们头朝下,咱们头朝上,两家对着住”
李二说:”对呀你打的那些井,有一口没量好尺寸,把地球打透气啦!你撒的那泡尿,它滴滴荅荅可就落进美国人煮火鸡的锅里,刚开始吧,他们也没在意,光认为是天降甘露,用舌头接住一滴,用嘴一匝吧,不象甘露,还带点矂味,拿去一化验,是尿,怪不得有些矂味,他们想呵,天上又没人住,哪来的人尿?抬头往上一看,有个园洞,料定是住在上头的中国钻探队不小心把地球打透了气,这还了得!他们国家总统,骑着大黑驴找了你四五天,整个泰安都搜个遍,四处探访那个姓田的司钻工,要抓他到联合国打官司幸亏你没出门,叫他逮住那还了得!前天我坐车来的时候,在泰安火车站,碰上那骑驴的美国总统,他还问我去界首的路怎么走呢,说不定就这几天,他就来找你依我看,你去告你女婿这事先放放,躲过美囯打官司这一劫再说反正你女婿跑不了,找着你女儿,自然就找着了你的女婿”
田老汉听说要到美国打官司,还惊动了联合国,真害了怕不光不再住外跑,还催促他老伴:“插好门,直接上锁,有人来问,千万别说我在家,就说加班不回来不行,还不保险,我得赶快藏床底下去要叫大黑驴逮着有去无回嗨,当初打钻,少下去一扎多好省下这么多麻烦”讲完跑屋里再也不敢出来
庞大这几天遍寻李二不见,心生疑虑。去问他妹妹小桃红,他妹妹口紧,不露半点口风。最后,他还是从小燕口中探出真实消息,李二到泰安干了工程。得这信息之后,他立马去报告了老于。
老于很生气,好小子,踩着我竖的梯子往上爬的倒挺快。这么大事事先也不汇报,起码跟我打个招呼吧,无组织无纪律,拿我这村主任太不当干部了吧?亏得这根道还是我给你顺的哩,过诃拆桥,卸磨杀驴,这叫好了疮疤忘了疼啊。拿我不当人了#蝴立马打电话给李二,问他想干什么?
李二听出老于口气不善,便把想好的一通瞎话讲的比真话还真:“于表叔,我在外头给人打工哩,领着干活的工头,也就混个高工资,没啥实权。”
老于说:“我不管你有沒有实权,你把洪顺和庄上的推土机带出去。办不办,你自己琢磨琢磨。”说罢,气冲冲啪一声扣了电话。
洪顺是老于的连襟,也是庄上的推土机手。老于那二百五的小姨子就是他的老婆。洪顺本人是个好伙计,平常不大讲话,办事实在,心计也挺高,是那种不显山不露水但又很有才能的人。李二在家就很喜欢洪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