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味不对,也不再搭理庞大娘俩,往前走,皮驴家近点。便先来到皮驴家大门口拍门叫人,皮驴他娘干了一天的活,实在不想动弹,便推醒皮驴,叫他出门看看啥事。皮驴当然知道事情的原委,他只是装聋做哑,回答的和庞大相仿,只是没有后头那一句。怎么应对胖豆他娘的问话,当时是李二、庞大,皮驴三人统一了口径的。都说他藏了起来,咋叫也不出来,是在棒子秸垛里睡着了也说不定。我们怎能找的到他?他不出来那是他自己的事,你想在棒子秸里过夜,我们还能陪你么?你想跳井,我们也要跳吗?吃好,穿好,喝好的时候咋忘了这些穷哥们呢,现在想叫我们帮你,晚啦!
胖豆他娘来到李二家门外,这李二家的土墙有一人来高,若扒住墙头往里看,高个能看见院里的东西,矮个只能露个头皮。她两手扒着墙头,探头探脑的往里观看,还没叫呐,不料李二家的大黄狗突然窜上来,两爪扒住墙头探出脑袋,跟她来个面对面嘴对嘴,“汪”一声把胖豆他娘吓的一腚坐在地上。“娘哎,吓煞我也。”她爬起来定定神,再叫门,和他对应的只是大黄狗的汪汪声,李二家根本没人答腔,多半睡的沉了听不见。
胖豆他娘生怕那狗跳出来咬着他娘俩,慌忙转身拉了女儿的手,深一脚浅一脚的又跑回到社场上。复叫几声,没有动静,找儿心切,便不顾辛苦,和女儿两人逐个棒子秸垛翻找。好在孩子们掏的洞都很浅,也很容易探查,娘俩从月在中天忙活到月落西边,找了大半宿,眼看剩下最后一垛棒子秸没找到,她怕这最后的希望落空,便坐下身来,想依在棒子秸垛上歇息片刻,当她的身子挨近棒子秸的一时刻,便听到胖豆那熟悉呼噜声从背后传出来,她顿时惊喜万分,招手叫过二女儿,娘俩轻声呼唤胖豆的名字,生怕高声叫喊吓着睡梦中的儿子。她轻轻拿起盖在洞口的两个棒子秸,胖豆在里头睡的正香呢,脸上还微微出了些汗,他娘把他往洞外抱的时候,他还直喊:“不能出去,出去我就输了。”听听,这傻蛋多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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