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馨和徐伟站在那里,同时睁大眼睛,定定地看着冰柜里的小丫头。
“是你杀了她?”温馨问。
≈ap;nb。sp;“是的。”徐伟说。“是我杀了她。”
又是一片幽寂。那寂静令人不敢呼吸。
“可是,为什么?”温馨问。
“现在,我就给你讲一个这个为什么吧。”徐伟长长地叹出了那口气。
“简单地说吧,她发现了我的秘密,跟你现在这样。”徐伟说。
“这里的一切,就是你的秘密?”温馨问。
徐伟点点头。
“就因为这个,你杀了她?”
“你知道吗,”徐伟上前一步,像是要跟温馨握手,又没有动弹。“有的人知道了秘密,但是能保守秘密,这就没有什么问题了。但是,有的人一旦知道了你的秘密,她自己首先就会魂不守舍,无法保守这个秘密,这,就是大问题了。”
“你是说,她发现了你这里的秘密,还要……说出去?”
“正是这样。”徐伟又叹了一声。“她是无意中发现了地下室的情况的,跟你差不多,是无意之间发现了我的这个秘密的。其实,我也不是非要刻意对她保密,这些东西,上早晚晚,我还是要跟我所爱的女人分享的。只是刚一开始我还不能,因为我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会跟她长相守,她会不会是那种永远跟着我的人,也就是那种像人说的那样,不管你生病也好,不管你变老也好,不管你穷得一文不名也好,总是是铁了心跟着你的那种女人。对此,我得搞清楚,然后才能对她宣示一切。另外还有一点:我必须得知道她是不是一个肯保守这个秘密的女人,如果她不是,那我告诉了她,就等于自杀。你明白吗?这是真正的自杀呵,我能轻易泄露自己的底细吗?
“我想她发现这里的一切之后,先是受到极大震动,刺激得她差一点死过去。然后,她就陷入了痛苦之中。那是心理矛盾造成的痛苦,我还不知道人间有比那更大的折磨,更大的痛苦呢。她基本上在那些日日夜夜里处于半疯癫的状态了。我问她有什么想法?她只是看着我,脸上那么平静,你什么也看不出来。我当时还以为她没事呢,那也是自己的一种主观愿望,我是多么希望她能是解我,能接受这个事实呵,我是多么希望她有最终跟我一起享受这些财富,跟我一起分享这个秘密呵。正是出于这种愿望,我就忽略了她眼中的那种变化,也可能是故意视而不见吧。我是在自欺欺人呵,只是认为不管她现在跟我是不是真心的,只要时间一长,她慢慢地就会习惯,最终就会接受的。
“可是我错了,大错而特错了。
“现在如果分析原因的话,我想那是出于她的天性吧。她太纯洁了,眼里揉不得一点沙子,因此,她不可能接受这个事实,不可能成为我的同谋。恋爱中的女人很傻,但是你知不知道,恋爱中的男人更傻?我一厢情愿地认为小丫头太小,太单纯,对我的感情也很深,她再怎么样也不会背叛我的。直到有一天,我发现她在偷偷地整理我的材料,偷偷地搜集我的证据。你可以想见我当时有多么惊骇。对我来说,那简直是天都塌下来了。没有办法,我只能找她好好谈,妄图晓之以理,动之一情,能打动和软化她的心,说白了吧,能让她可怜我。
“她哭得很伤心,确实是受了感动。她还把自己整的材料都交给了我,还有那些证据。我暗自庆幸,以为这回再也不会有问题了。没想到,有一天我发现她晚上出去了,就跟在她的后面。你知道她去了哪里?是去了隔壁邻居家,就是那个画家那里。我偷听了他们的谈话,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她也没有出卖我。但是我却在暗处胆战心惊了,明白小丫头不可能容忍我的秘密,不可能跟我站在一起了。她就要出首我,就要告发我,只不过现在还很矛盾,还想找一个像画家那样的不相干的人一吐心曲,虽说没有讲出实质性的东西,但我意识到那只是时间问题了。
“于是,就在那天晚上,我动手了。清楚地记得,那天刚好是情人节。
“我弄来了一瓶安眠药。那种药你在药店里是买不到的,但是我能。我把整整一瓶的药片都碾碎了,兑进了一瓶勃艮第香槟酒里。小丫头她很奇怪,平时滴酒不沾,也不喝什么果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