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公安局那边传来了消息:卷款而逃的那个包工头在一个边境小镇给抓住了。
牛得力一听,马上以徐伟的名义命令把人押回来,而且要由省厅的刑警负责,绝不能交给任何其他人。
他放下电话之后还不放心,又给丁副省长打电话,说那个包工头的身上可能有一些重大的案情线索,现在人已经在边境小镇了,能否动用武警的力量把人往回押,干脆绕开所有的公安系统,不管是地方的还是省里的,现在牛得力都不知为什么不那么放心了。
丁副省长说好,我去安排。
但是,武警特别行动队赶到那里时还是晚了一步,人倒是活着的,但是不知怎么已经疯癫不止,在地上打滚,连拉带尿,还把狗屎往自己嘴里吃。
没办法,最后只好送到了精神病院。等牛得力赶到时,发现人已经不在省城的精神病院了,院方说,给病人进行了处治之后,已经转送到了北山里的那个精神病疗养中心。
一听到北山两个字,牛得力的心里就是剧烈一颤!
又是精神病,又是北山中心。
他一下子就想起了董小洁。
越想越觉得这里头问题太多。手边本来开始在追查那个给解艳华换药的线索,现在,牛得力顾不上了。他觉得精神病院那里说不定有更为扑朔迷离的阴谋,自己必须尽快去查一下。
再说,一提起北山,他的心里马上又浮现了一个清灵风流的影子,呵,他的小洁!
他跟徐伟汇报了这一情况,徐伟想了约么有一分钟,然后说你去吧,把其他工作都放一下,这件事要当最重要的事来处理一下。
牛得力心想看来老板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莫不是,他真要对他们动手了?
想到这里,更感到侦破此案的重要性!
牛得力再次来到北山精神病疗养中心,这时已经盛夏,这里森林茂盛,花草飘香,跟上次来时相比又是另一番情景。
他先去见院长,以省政府办公厅的名义要了解一下新转来的那个姓钱的病人的情况。院长说那个人病得相当严重,不见也罢。
牛得力还是有点不信:他真有病?
院长把监视录相调出,让牛得力亲眼来看。在录相中,只见那个包工头已经不成人样,在屋子里呼天抢地,以头撞墙,撞得满脸都是血。医护人员进来时他又跟那些壮实的男工进行搏斗,更是惨不忍睹。
最后,包工头被戴上了管教铐,穿上束缚衣,绑在那里,接受高压电流的强制治疗。一声声非人的叫唤要把屋瓦震裂。
到了这时,牛得力才真相信这个家伙是疯了。除了在那里叹息,还能有什么话说。
他又跟院长说了自己此行的另一个目的,就是要见一见董小洁。院长欣然同意,说董小洁现在恢复得不错,已经转移到了病区,那是恢复得最好的病人所住的一个区域。
牛得力来到董小洁的房间门口,心跳得厉害。他不知为什么这时忽然好怕她,可能是多时不见,太想她了吧?
敲了一下门,屋子里似乎有一个轻轻的声音,意思是请进。
牛得力推开了门,就看到一间十平米的小屋里有两张床。一张是空的,别一张床上坐着董小洁。
她正坐在那里做着活,仔细一看,原来是在钩十字绣。一看见牛得力,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眉眼弯弯地笑了。
牛得力一见那笑容,不知怎么自己的胸口处就酸得厉害,好像眼泪从那里涌了出来,就憋在那个地方,再也上不来,再也下不去,让他好难受。
小洁说你怎么来了?
牛得力说呵,我来看看你。
小洁起来,让他坐下。牛得力就坐在她的对面那张床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董小洁好像瘦了一些,脸面更清白,但是,显得比以前更漂亮了。她不好意思地瞟了一眼牛得力,说干嘛那样看着人家?
牛得力说你太好看了,我看不够。
董小洁的脸微微泛红,微笑着说那你就看吧。
牛得力看了看屋内,说这屋子住你们两个人?小洁说是啊,张大姐出去有点事,一会就回来了。
牛得力说看你们这里的人好像跟那边一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