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自己手中。
门内就是客厅,里面的陈设古色古香,有一对老人坐在那里,一见徐伟进来他们做势要起身,徐伟急忙上前把他们的手扶住,连声说:
“伯父,伯母,你们坐,千万别起来,别起来,又不是外人,是我,小徐,来看你们了。”
两位老人这才又坐下。
牛得力等徐伟坐在了他们的身边,这才静悄悄地在门边的一张椅子上落座。还是那样,只坐了半个屁股。
他这时看出,那两位老人少说有八十岁了,尤其是那位老伯,可能都过了九十。
他们有老年知识分子的痴呆的脸和聪明的眼睛。
看着徐伟,二老轻轻地点头,似乎是在微笑,又似乎是一种自然的老年面部神经的反应。
徐伟说:“伯父,伯母,你们好吧?早就想来看你们,可是一直瞎忙,没有时间呀,这回到北京开会总算挤出了点时间,这不终于又见到二老了。”
老者点头,声音低沉而嘶哑地说:“唔,好,好。”
老夫人问:“什么时候到的,小徐?”
徐伟说:“下午两点半的飞机。”
“唔。”两位老人似乎对看了一眼,好像在说这个小徐确实可以,刚到北京第一时间就来看咱们。
“凌伯父,伯母,看上去二老气色真不错,比上回见着你们时还要好呢。这不,我刚从美国托人捎来的纯巧克力,百分之百的,据说对心血管病有特别好的辅助作用。”
说着就打开自己身边的那只包。
但是他拉那拉锁的角度可能不对,也可能是眼睛一直在对着老夫妇说话,手上的劲道没有使好,拉了半天没有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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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得力及时出手,轻轻地将包拉开,取出了里面的一个带英文字的盒子。
果然,正是它。
徐伟把巧克力双手捧到了二老的跟前,放在了他们前面的那个茶几上。
二位老人客气了半天,嘴里不清不楚地不知说了些什么。
牛得力一听这位老人姓凌,立刻脑子里闪过了一个人名。
那人是中国的国学泰斗,号称中国当世健在的唯一国学大师了,以前担任着科学院的学部委员,终身院士,也是北大学在打倒四人帮以后由新中央任命的第一任校长。
难道就是他吗?凌辄品?
看着那张如同山核桃的又小又尖的脸,那双无神的但是里面却时不时闪出老人智慧之光的眼睛,牛得力终于认出,就是他。
立刻,他明白徐伟此行的目的了。
这个凌大师的身分地位不用说了,他还有一个似乎同样有出息的儿子。
这个儿子也曾在北大学担任过教授,后来走上了仕途,现在是一位国家领导人的秘书,对此不仅牛得力清楚,所有那些看新闻联播的人也都知道,因为只要那位领导人视察或者出国访问,总能出现凌平的名字,看到他的身影。
对,凌平!徐伟今晚来这里的目的当然是要找凌平。
不过牛得力又有些不懂了,一来那凌平可以说是天下第一大忙人,不可能闲在家里坐等什么人来聊天,再者,以他那样的身分和地位,怎么可能跟父母一块住这么一栋又小又旧的灰砖楼呢?
牛得力在一边用心观察。
跟徐得力这么长时间了,他深知老板的用心之深,计划之周,都达到了一般人难以理解的地步。
( 乡医风流升官记 p:///0/30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