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一个星期,牛得力天天晚上什么也不干,什么也不想,只是跑到洗头房去找范莲莲,只是包她两个钟,让她在小黑屋里陪他说话。
她问得力是干啥的,得力不敢说是乡卫生所的,怕以后自己做这样的事没脸见人,更怕孙乡长知道。
就说自己是教书的,乡中学的一个老师,胸无大志,腹有良谋,以后保证对自己的老婆要好得不得了,让自己心爱的人过上世界上最幸福的生活。
她听得饶有兴味,问题是,得力感觉有一半的内容她根本就没听懂。
这天吃完晚饭,他又来到了洗头房。
一进屋还没等我开口,老板娘就说了:
“今晚范莲莲不能见你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
“那范莲莲怎么不出来?”
“莲莲正忙着呢。”
“忙什么?”
她哼了一声,从嘴里冒出来的一句话让牛得力如遭五雷轰顶:
“还能忙什么,正给客人做按摩哪!”
他从一个欢蹦乱跳的情圣,一下子变成了石佛。
反正他当时的那个样,把老板娘都给吓住了。
“她……做的是什么?是不是纯摩?”
“不……是……”
“是小活?”
“不……是……
“中活?”
“不是……”
“混蛋,到底是什么?!”
“是大……大活。”
得力一下子就扑过去,差一点把老板娘给掐死。
“那人是什么时候进去的?”
“刚……刚进去……”
“他给了你多少钱?我加倍,加三倍!赶紧一秒记住把他给我赶走!”
得力的样子分明是要杀人,老板娘吓得尖叫一声,跑到了里面。不一会,就见一个黑汉大提着裤子,从里面跑了出来。
牛得力走进去,发现小屋里没有人,再一看,角落里一个女孩正堆放在地上,瑟瑟打抖。
“莲莲!”他奔过去,一把将她拉了起来。
“哥!”她嘤咛一声,扑到了得力的怀里,放声大哭。
“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没……没……”她连连摇着头,把眼泪都甩到了得力的脸上。
从那天开始牛得力就算把她包了,每天她上班实际上就是为他一个人服务,说白了,就是跟他在小黑屋里聊天。
老板娘黑得要命,一看得力对小姑娘动起了真情,就大敲老子竹杠,一天要他好几百,最后要得得力把那点积蓄都花了。
可是再花可就吃饭钱都没了,工资也不能预支呀。
这天牛得力就跟小姑娘商量,能不能把这洗头房的工辞了,他给她再另找一个活。
莲莲当然也想辞,她早就恨透了这里的工作,自从那在黑汉子要对她非礼,她才明白了自己身在何地,明白了自己的工作性质有多么可怕。
问题是,她无法脱身。
老板娘以各种名目,往她身上硬安了一大堆的账,什么饭钱店钱衣服钱化妆钱,还有种种莫须有的开支……现在莲莲要走,必须得还上那笔钱。
“一共多少?”
“三万五。”
老天爷,柞了老子骨头也拿不出那么多。
牛得力把她拉到一边,看看左右无人,就对她说要不然咱们跑吧?跑了不就没账了?
莲莲说要是让老板娘找到可怎么办呀?她手底下的人可狠了。
“不怕,有我呢。”得力心想,在这里老子毕竟还算个小小官,实在不行就报警
第二天早上她借口出去买早点,就从洗头房溜了出来。
得力早就在街口拐角处等她了,得力给她租了一间小平房,不让她出门。
两人在小屋里弄一些吃的,在一起坐着说话,牛得力喝啤酒,她喝可乐。俨然是一幅小日子就要过起来的温馨图画。
小丫头有点爱上牛得力了,每天一见到他就那样幸福地笑,眼睛里闪出一种光。
得力对自己说,越是这样,老子越要洁身自好,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