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承载着川下父女三人的轿车,即将驶入川下家之际,前排副驾驶的助手接到了一则消息,随即告知身后的川下次郎。
“黑木下弘在从玛雅酒吧前往医院的途中,遭遇车祸,生死未仆。”
乍一听这则消息的川下晴子,一脸的兴奋劲,随即脱口道:“似他这种纨绔子弟早死早超生。”待到这妮子说完这话,迎上自家哥哥的目光后,吐了吐舌头不再吭声。
倒是川下次郎一脸的笑意,询问着身边的川下宏仁道:“宏仁,这事你怎么看。”
“这明显是嫁祸,冢本大郎初上位,根基未稳,今天又是在玛雅羞辱了黑木下弘,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出了这等事故,明显是有人陷害吗,想要拉起黑手党和黑龙会之间的战争,从而达到坐收渔翁之利的目的。”
“你真这么认为。”川下宏仁刚落音,川下次郎便不禁的反问道,也正是他的这句反问,使得性子本就优柔寡断的川下宏仁,变得犹豫不决起來。
“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已经贵为岛国第一大社团的山口组,真想一家独大,那样只会把舆论的矛头直指他们,这些年,总有那么些社团如同雨后春竹般拔地而起,你真以为那些大社团们不知道,沒能力在他们幼苗之际连根拔起。”
“非也,只不过为自己物色一个可以当枪的替代品而已,作为全世界唯一社团合法化的国度,咱们政府也压力颇大,前有美军驻守,后有社团规范秩序,民众的舆论近些年,让领导班子不得不做出一番样子來,美军他们肯定不敢动,山口组,别开玩笑了,内阁不少人拿着他们的钱参选呢,而那些个小社团,便成为了政府一泻民愤的媒介。”
“无论是地头蛇黑龙会,还是过江龙黑手党,对于山口组來讲,后面是谁都不重要,如果有一天上面真下狠心,岛国只能有一个社团,那必定是山口组,可山口组又不能任由这些实力较大的社团超越自己,怎么办,打压……”
“十年前那一役,黑龙会溃不成军,只得从东京都大片区的退出,发展其他区域,而正是那一役让山本腾一有了上位的机会,此消彼长的黑手党,也是从那个时候崛起,经过数十年的发展,俨然已有追赶之势。”
“所以借助这次黑龙会大有一雪前耻的之际,暗地里办出这么一出事,也属正常,可又不正常,万一把黑龙会、黑手党逼急了,强强联手,山口组岂不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继而,这个借东风设局之人,谁也说不准是哪个。”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玛雅酒吧黑木下弘被羞辱这件事,经此事后一定会被各种渠道放大,届时作为当事人的冢本大郎,肯定名扬歌舞伎町。”
待到川下次郎说到这,川下宏仁第一时间反问道:“那对于他是好,还是不好。”
意味深长的看了川下宏仁一眼后,继续开口的川下次郎轻声回答道:“也好也不好,好的是,对于后面整合黑龙会在歌舞伎町的势力,起到了助力,有声望,也有了威望,坏的是,深陷众矢之的。”
“肃杀之局,我相信冢本大郎刚出道时的那十万美金暗花,肯定是山本腾一这只老狐狸放出去的,为冢本大郎造势的同时,又在敲打着那小子,但过了今晚,二十万、三十万、甚至五十万……都不是他山本腾一能左右的了。”
“爸,那你的意思,黑木长佑肯定会动手。”第一次听自家父亲叨唠这些东西的川下晴子,急忙的询问道。
“黑木长佑,会是其中之一,但那些个想要鲤鱼跳龙门的更是数不胜数,所以我说这是肃杀之局,只要杀了冢本大郎,那么不但可以一战成名,还能得到高额的暗花,何乐而不为呢,但换个角度去想,如果这小子还真就跳出了这肃杀之局,在东京都这一亩三分地上,想沒有他的地位都难。”
“要么今天我怎么说,如果他真敢动了晴子,我一定会把他的卵蛋割下來,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哪谁知道谁死谁生,我总不能把我闺女,年纪轻轻就守活寡吧。”
听到这话的川下晴子,脸色霎时苍白,倒不是说她又多喜欢冢本大郎,只是觉得他这个人很有意思,最起码跟他在一起舒心,好不容易有这样一个男人出现,如若真如父亲所说,就这样被人碾压了,那……
“爸,你怎么能这样,为什么……”拉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