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尴尬,叫手无足措。
你能想到军界和佣兵界赫赫有名的竹叶青,会出现这种尴尬吗,此时的她,虽然依旧冷艳的站在病床前,看似纹丝未动,但肖胜还是敏锐的捕捉到,她那紧拉衣角的右手。
很用力,原本宽松的上衣,此时被拉的有些过直,那还冒着热气的水盆,仿佛在提醒着站在那里的竹叶青,该为肖胜擦身子了,然而,她的脚踝如同扭着般不敢挪动半分,眼神中,夹杂着些许的纠结,但更多的则是窘迫。
肖胜的手边备了一支笔和一张纸,此时抓起水笔的肖胜,歪歪扭扭的在纸上写了一个字‘等……’很显然,他看出了竹叶青的窘迫,知道这位高傲的女王,还未彻底向自己低头,一个‘等’字,道出了肖胜太多的情绪。
他可以等她释然后,再做出如此亲昵的动作,也是在等陈淑媛回來,让她來帮自己擦拭身子。
“我不只会杀人。”说完这话的竹叶青,倔强的拿起毛巾,先是在水盆里搓擦了一番,随后拧干后,凑到了床前。
俯下身的竹叶青,从肖胜的额头,缓缓地往下擦去,小心翼翼的生怕碰到了仪器管,瞪大双眼的肖胜,就这般仔细的盯着竹叶青,沒有亵渎的意味,只有认真、很认真。
偶尔的四目相对,最先躲开的一定是竹叶青,在这个时候,诱红的唇角,总会被皓白的牙齿紧咬几分。
不执行任务的时候,竹叶青的头发多会散开,此时一缕长发的发梢,随着竹叶青的移动,扫过肖胜的脖颈,艰难的伸出右臂,肖胜竭力的去想要去怵怕对方秀发,这一细微动作,使得竹叶青停滞了手中的动作,甚至于为微微往肖胜手边移了几分。
把秀发挽在了竹叶青耳后,这个动作在平常也许是一瞬间的事,可现在,却让肖胜无比吃力,却又无比的幸福。
指尖与耳根的肌肤相碰,使得竹叶青身体猛然颤抖了几分,抿着嘴,躲开了肖胜那极具侵略性的眼神,继续往下擦拭着。
旧伤未愈,新伤又起,当竹叶青为肖胜解开上衣的扣子,看到那怵目惊心的伤疤时,忍俊不住的伤感油然而生。
虽然大多都已经用纱布包扎,但映出來的些许血迹,还是能让竹叶青感受到,眼前这个男人在受伤之际,到底承受了多大痛苦,可他一直在笑,灿烂如初的笑。
掀开薄被褥,当竹叶青的目光,停留在肖胜的病服裤时,她手上的动作的有所停留,又瞬间动了起來,然而,在这个时候突然感受到肖胜拉扯住自己衣服的竹叶青,扭过头去,看到的则是肖胜微微摇头。
手指指向了那张写有‘等’字的a4纸,知道这样只会让对方为难的肖胜,再一次提醒着竹叶青,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倔强的柳芝蓉一言不发的俯下身子。
感受到自己的病服裤,正在一点点往下褪去的肖胜,身体抑制不住的做了反应,而这一反应,着实让竹叶青怔在了那里。
“身体这么虚,你还有这心思。”背对着肖胜的柳芝蓉,冷不丁的说出这一番话,而苦笑几分的肖胜,此时是有苦难说。
饶了地球大半圈,鸟不拉屎的地方待了这么久,据守贞操的肖大官人,可是少有的沒再沾花惹草,更别提身体最原始的宣泄了。
本就对柳芝蓉这个女王抱有很大的想法,现如今她又是这般‘主动’,饶是身体羸弱不已的肖胜,也扛不住肾上腺素的正常反应啊。
然而就在这时,原本紧关的房门被人突兀的从外面推开,手忙脚乱的竹叶青,下意识的想要为肖胜把裤子提上,可此时,那道高大的背影,已经怔在了那里。
來者不是旁人,正是风风火火的弹头,竹叶青撅着腚,头俯在自家班长下面,未有完全提上去的裤子,仿佛是在向弹头间接的表述着什么……
脑补了下刚刚的场景,瞬间转过身的弹头,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什么都沒看见。”边说这话的弹头,边大有窜出房间的冲动。
而早已面红耳赤的竹叶青,突然凌厉的开口道:“站住,你风风火火的來,到底出了什么事。”
不敢扭头的弹头,声线颤抖的回答道:“沒……沒啥,就是刚才在走廊碰到了接电话的陈嫂嫂,她让我帮她把手提包拿去,我看她急急匆匆的应该去找小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