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让,第一次叫气度,第二次是宽容,第三次就变成了软弱……
在克丽丝的哽咽声中,肖胜断断续续的听完了她这么多年來,所受到的‘不公平’,也许‘不公平’这个词,对于克丽丝本身身份來讲,略显牵强,但从一个母亲角度來讲,确实如此。
时间的不断推移中,抓住克丽丝把柄的宋,一次次束缚着克丽丝的一举一动,甚至是一言一行,通过她的身份和地位,削弱着卡特在教廷内的班底,更无主见的成为了隐忍,所操控的傀儡。
也曾挣扎,也曾不甘……可每每这个时候,当她想到自己那被软禁的儿子时,那份坚强的内心,便变得动摇起來,一步步的沉沦,一点点的堕落,最终在回首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退无可退,只得成为宋手中的一颗棋子……
而即便这样,她与儿子间的距离,也渐行渐远,最近的一次,也只是远远观望,在痛楚的泪水中,再一次前行。
说不出谁对谁错,即使是在克丽丝咬牙切齿的痛斥宋的罪行时,肖胜都保持着客观的平常心。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站在宋的角度,也许他一直沒有错,只不过他对事情的认知,极端且激进,如若卡特继续掌权的话,谁也无法保证宋的如今,是否依旧衣装鲜丽,沒办法,现实总比小说來得更让人难以接受……
在哭诉声中,克丽丝道出了憋在心中许久的‘怨恨’,从始至终都沒有开口的肖大官人,在为其换点滴时,里面多加了一剂安眠药,已经被宋折磨的身心交瘁的克丽丝,呈现出极端的情绪。
谈及宋时,面目狰狞,而说到自己那苦命的儿子时,却又催人泪下,昏昏欲睡的老妇,在紧闭上双眼时,眼角还挂着泪滴,起身的肖胜,在为她盖好被褥后,悄然退出了房间。
一直在客厅内等候的斥候,在看到自家班长那平静的表情时,略显诧异,待在屋内近一个小时,按理说应该用‘感情攻势’撬开了对方的嘴,在这个时候,他应该积极的部署,下达针对的命令,可现在的他,依旧沉默。
“让你最疏忽的那个人,往往做出让你最意想不到的事情,斥候,通知下去,让龙玖亲自带队,二十四小时监视宋*亚历山大,如果出了任何差错,军法处治……”这是肖胜來欧后,第一次连带着‘惩罚’。
毋庸置疑,从自家班长那肯定的语气中,斥候已经知晓,隐匿在克丽丝这条线背后的黑手,到底是谁了,确实让他大吃一惊,谁能想到在外界软弱无能的宋,竟在这些年里,完成了如此大的部署。
宋是在第一时间知晓克丽丝遭遇劫持的,但作为其对立的一方,他只能表现出相对的关心,特别是在安琪拉成人礼的最后环节,还需他亲手为她加持之时,更不能在众多來宾和长老面前,失去了他自身的风度。
待到教廷内部的一个管事,直接向他汇报此事之时,这才‘碍于面子’,匆匆的离开宴会厅。
毫无营养的一场碰头会,激进派的几名元老级高管,在宋面前肆无忌惮的指手画脚,甚至从某种意义上來讲,已经点着他的鼻子在谩骂。
依旧‘唯唯诺诺’的窝在那里,手脚冰凉的他,脑海里不断思索着种种可能,在里昂境内,也唯有肖胜一方,有这样的胆色劫持克丽丝,可从表面上來看,他们之间根本就沒有任何矛盾点。
换句话说,知道是肖胜等人干得,可无法公开这一事实,一旦被有心人觉察到了什么,这么多年的部署,就傅水东流了。
打断牙齿往肚子里咽,现如今的宋,所能依仗的唯有自家‘干爹’的人,特别是在这个敏感的节骨眼上,只要自己的人有所异动,势必都将成为其他人关注的焦点。
越发急躁的心情,亦使得激进派几位高管的指桑骂槐,落在宋的耳中,便越发的刺耳,当一名教廷老人,近乎指名道姓的指责宋的无作为时,拍案而起的宋,近些年少有强势的回击道:
“这些年我为什么无作为,我想你们几个比我更清楚,听宣不听召,打着一切为了教廷的幌子,暗地里却为自己牟取私利,拉帮结派,培养自己的势力,这些见不得光的勾当,你们真以为我看不到,管不了。
我可以以任何一项名义,恳求仲裁团为我出面,你们觉得你们私底下培养的那些死士,能抵得住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