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气息,迎面扑来。‘待到猝不及防,回过神的曼陀罗,亦准备调转车头之际,货车已经近在咫尺,留给曼陀罗的时间仅存在一两秒之间。霎时间,脸色蜡白的曼陀罗,大脑一片空白,在死亡临近的那一刻,只留下对现实的留念。。
“砰。。”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辆黑色的‘魅影’直接在从马路对面的花坛前,飞驰而过,划空撞向了即将与红色起亚碰撞的货车,强大的冲击力,迫使着加速下的货车,车身猛然倾斜,原本坐在驾驶员位置上的司机,也因这次碰撞直接被挤压在车头内。。
滑行中的货车,拖着挂在车头内的黑色普桑,行至近十米。在刚才情急之下的曼陀罗,迅速右打方向盘,此时的红色起亚是划着拖拉在货车上的普桑车身而过。在紧急停车后,曼陀罗,直挺挺的坐在原位上,很显然刚才的那一幕,仍旧让她心有余悸。
“脸谱。。肖胜。。肖胜。。”在黑色普桑掠过起亚车身撞向货车的那一刹那,那熟悉的车影,便已经让曼陀罗知晓了谁的到来。
不顾一切的嘶喊声,响彻在车厢内外,慌忙推开车门的曼陀罗,刚准备下车,就看到一道满面鲜血的高大身影,一脚踹开了普桑那‘半报废化’的车门,一边往曼陀罗这边奔跑,一边嘟囔道:
“a,整辆车最牛逼的设计就是这一脚就能跺开的‘半报废化’车门。”在说这话的同时,高大身影已经跑至起亚旁,直接朝着曼陀罗大喊道:
“上车。”此时早已六神无主的曼陀罗,在听到肖胜这句嘶吼后,惶然的绕过车头跳上的副驾驶位置,但额头上的鲜血顺着脸颊往下滴的肖胜,紧踩油门,迅速窜出这一区域时,扭过身的曼陀罗,内心纠紧的望向身边的男人,伸出颤抖右手的她,欲要帮肖胜擦拭脸颊的血痕。
“不需要,老老实实坐在那里就成。”浑身煞气的肖胜,猛然侧头,声调算不上冷峻,但极其**。
犹如触电般,在听到肖胜这句话后,曼陀罗猛然收回自己的右手,稍作停滞后,晶莹的泪珠的在眼眶里打转,难以用语言形容的痛楚感绞杀着内心。
车速很快,单手驾车的肖胜,抽起车台前的抽纸,按住脑门划破的伤口,不愿多开口的他,保持着相对的沉默,而双手冰冷的握在一起的曼陀罗,双眸朦胧的一直望向肖胜,想要去帮他擦拭,但又被他刚才凶神恶煞的样子,所吓着,不敢伸手。两人就这般,在经过三四十分钟的车程,赶至春色满园。
红色起亚驶进院内,当血迹斑斑的肖胜,捂着额头走下车时,在场的几人着实吓得不轻,不等对方开口,肖胜直接开口说道:
“斥候,帮我去把帆布包拿来,另外通知四局的人,把这件事处理调查一番。。”站在不远处的斥候,连声点头应承着,迅速跑开,而没了脾气的曼陀罗,在杜鹃的搀扶下,走出了汽车,面对自家阿姐的责骂,本就委屈不已的曼陀罗,忍不住的抽泣起来。。
直接大步走回客厅的肖胜,推开几人用力工作,监控的书房,一屁股坐在了椅面上,身子后仰,躺在椅背上,目光呆滞的望向屋顶。
待到斥候急急忙忙赶回庭院的时候,原本抽泣的曼陀罗,擦拭着眼睛的泪痕,截住了斥候,从他手中接过肖胜的医疗包,快步走进了书房内。
“啪。。”原本漆黑一片的房间,随着曼陀罗把房灯打开,变得透亮起来。走进房间的曼陀罗,随手把房门关上,在肖胜身边展开帆布包,面对着众多瓦瓦罐罐,亦有些茫然的曼陀罗呆滞在那里,而此时的肖胜,伸出粗糙的大手直接从中间拿出一瓶药液,声线稍缓的说道:
“今晚,你也吓得不轻,上去休息吧!以后不要再这般冒冒失失,一声不响的独自出门!暂且外面很不安全。”原本应该算得上一句安抚的语言,但听在曼陀罗心里,犹如针毡似得难受。作为一名用心去经营这段感情的女人,作为一名不喜欢拐弯抹角,直来直往的苗疆女,曼陀罗最痛恨,也最害怕的是肖胜这种无声的责骂,她情愿对方扯着嗓子对自己嘶吼,那样她心里也许会更踏实一点,这最起码说明他还在乎自己,可现在呢?这算什么?
看着身子怔在那里,豆大的泪珠顺子眼角流淌下来的曼陀罗,轻叹一口气的肖胜,刚想再去说什么的时候,曼陀罗突然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