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手插进裤兜里,目送着巴颂不如电梯,脸上勾勒出淡然笑容的肖胜,用另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下巴。
与其并肩而站的武宗山,饶有深意得望向肖胜,轻声道:
“你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武哥,这个社会太狡诈了,他们之所以,如此肆无忌惮,便是因为他们觉得,我们不会做些什么,或者说,即便做了什么,在这个地方,他们仍旧占据着主导地位。
不痛,就不知道松手,不痛,就不会真正的审视夺度的去看待一件事,不管拔达逢氏是处于什么目的,走出这一步,一旦我们示弱,我敢保证,即便进了山,也都是让人头疼的麻烦。
换而言之,我们必须,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人手够。”
“且看我,杀他个來來回回。”肖胜是用京剧腔,说出这番话的,听到这话的武宗山,轻拍了下肖胜的肩膀,虽然接触只有几个月时间,但武宗山知道,自己的这个‘保镖’,性子倔着呢。
武家兄弟并沒有去询问肖胜什么时候动手,何时归來的问題,有些事,知道的越多,越头疼。
难得糊涂的两兄弟,折回房间后,便很少再出來,偌大个客厅留给了肖胜一人坐在那里。
烟雾缭绕,吞云吐雾般倾吐着香烟,把自己窝在沙发内侧的肖胜,紧皱着眉梢,目光呆滞的望向漆黑一片的电视机屏幕,茶几上的烟灰缸,早已被烟头塞满。
把手中所剩不多的香烟,狠狠的按在烟灰缸内,低头看了下手表,缓缓起身的肖胜,长叹一口气,拉开了遮挡夜色的窗帘,朝着远处眺望,单臂环胸,另一只手抚摸着自己下巴身子倚在窗边。
“头,问出來了,是拔达逢的人。”听闻这话的肖胜,轻轻的‘嗯’了一声,快步走向自己的卧室。
很显然,无论是先前的暗杀,还是随后的阻击,这一连串的事件,巴颂都是知晓的,而且,正是他把几人带入这个圈套,只是他沒有想到,对方会去下狠手,至于原因,肖胜绝不相信那拙劣的‘争风吃醋’,从资料上來看,一个‘乍仑’,还轮不到整个拔达逢氏动用这些武力。
利用这段时间,又细细看了一遍关于拔达逢氏的资料,在确定自己或者自己所代表的死亡军刀,以及武氏一家,与他们并无任何冲突和矛盾后,肖胜第一时间,把思绪延伸至第三方。
这家凯丽大酒店,能屹立在曼谷这么多年,不单单是源自于岛国股东的投资,更有当地地头蛇拔达逢氏的入股,当然,作为分红形式参与其中的巴颂,只能算是个小股东。
刹那间,因为今晚的遇袭,使得肖胜原本捋不清的思绪,顿时汇集在了一起,巴颂或者说,他背后的坤邦,立场相当明确,就是不偏不倚,不管你什么身份,只要是跟我谈生意的,我都乐意。
而真正在泰国本地,想要阻击肖胜以及武氏一门的,则是这个与第三方势力合作的拔达逢氏,他们,应该从这个‘第三方’手中,得到了巨大的利润。
正如自己刚刚与武宗山所说的那样,拔达逢氏无论是与岛国,还是合作,看重的是他们的势力,和带來的经济效应,所谓的盟友,一切都建立在势力相当,互有利用价值的大前提下。
倘若有一天,他们猛然间发现,结交这个盟友,会让他们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界,作为一个成熟的政客,他们肯定会毫不留情的抛弃。
肖胜不求能与拔达逢氏深度合作,但只要这条地头蛇,不再给予自己对手援助以及情报,资源共享,他便心满意足了。
继而,今晚的这次‘礼尚往來’是,必须要给予的,轻礼显不出诚意,这一次,得让他痛,痛到骨子里。
这样才能让他怕,怕的心窝内,肖胜必须让他们知道,‘死亡军刀’是一个,针对敌人,决不姑息的组织,让拔达逢氏偏向自己也许有些不切合实际,只需要中立,就够了。
换了一身轻盈的便装,桌面上摆放着自己的‘器具’,打印出來的拔达逢世家所集中居住的地图,第一时间让河马去踩点。
“斥候,我需要不留痕迹的出门,安全通道以及走廊周围的摄像头,帮我搞定他。”听到这话的斥候,轻声应和了一声。
在穿戴好衣服,戴上鸭舌帽和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