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那家伙平日到殿前司上班,一向都是从另一边走的。因为殿前司在那一边,不然若是让他整日都从这胭脂堆里穿一回,怕是他也早受不了搬家了。
武龙到得街正中时,就来到了他眼熟的地方,却也是一家门面装修的十分气派的青楼,比前面经过的那些上了好几个档次。门口也没拉客的,只有两个打扮清淡身形窈窕的女子在门前迎客。抬眼瞧去,见得门上牌匾写着“冠芳楼”三个大字。
“唉,却是好久也不曾来过这高级娱乐场所了!”看着那三个大字,他轻笑了下,心中微叹了口气,抬步跨了进去。没了木婉清与阿碧二女在身边,他却也难得潇洒一回。
“公子请进!”刚至门前,门口迎客的那两名女子便齐齐施礼道。刚一跨进去,还未抬眼仔细打量,便是了一阵儿香风扑面,一四十多岁的老鸨迎了上来,满脸堆笑着跟他拉家常话亲热向他介绍姑娘。
武龙一边随口应付着一边趁机打量着这里面,只见这里面却也装修的甚是到位,没有弱了外面的门面。大厅中搭了一个大台,正有一班女子在上歌舞。武龙听到了那里传来阵阵竹乐之音,还有许多人的欢笑声,走进一看才知道是间青楼,也就是妓院。这时一个打扮妖艳,年龄三十左右,很有吟味的女人热情的迎了上来:“公子,面目很生啊!你肯定是第一次来我们开封城,不如里面请啊!今晚我们‘天芳’楼将有重大节目!”
武龙思索了一下,心中想道:反正现在回客栈也无所事事,到不如看看这古代的夜生活吧,于是便点头答应。
“ 公子,我带你进去!”很快的,这个成熟的女人便把武龙迎进里面的一桌空桌,只看里面装饰装潢,妖艳女人四处见,一些下人打扮的女孩则拿了一些肉酒上来,此时,刚才的成熟女人又问道:“公子,需不需要叫个女孩服侍你啊?”武龙随即点了点头,看她转身要走,又道:“还是不用了,不如你坐下来服侍我吧!你叫什么名字?”
“公子可以叫我小采,公子刚才是不是说笑啊?这里有的是年轻貌美的女孩,而奴家却已是人老珠黄了,却还有谁看上啊?”小采听了武龙突然其来的话愕然片刻,红了脸笑道。
武龙笑着道:“我并不是来寻欢的,只是路过才进来的,女孩漂不漂亮不要紧到无所谓!”
小采也笑着道:“公子还真是有雅趣,那奴家倒也不做作了!”说完,便坐在了武龙身旁为武龙倒酒夹肉。
武龙眼睛环绕四周一看,只见里面占地极大,各色的男人几人聚在一起,坐在桌旁看着厅中台内的一些表演,一些看来是武林人士的人左拥右抱,粗鲁的对着身旁的女孩动着手脚,女孩们却是逆来顺受,继续嬉笑与身旁的男人玩耍,而书生打扮的人却是有鄙视地望着那些武林人士,想来自己要保持形象却看不得别人可以放浪骇迹。
喝了一小会,只听一四十岁徐年半老的女人走上台上对着台下的人说道:“大家安静一下,下面我们将请出我们‘天芳楼’的花魁师师姑娘为大家伴琴一曲!”
话一说完,只听下面掌声响起,许多人都连忙整理了一下服装,那些书生打开扇子连忙摇头晃脑地吟念一些诗句,想来是早有准备,看来这出现的人就象是后代的明星般啊!
武龙对小采问道:“小采,这个花魁是什么?”
小采解释道:“公子,花魁乃是通过外貌,诗曲,歌舞比赛中获得魁首的女孩,而这连续几年的花魁则都是师师姑娘,师师姑娘的美丽动人可是在这开封城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说完,眼神里闪着几分羡慕与妒忌。
武龙望向台上,只见一面纱丝饶过舞台,遮住了台下一群人的目光。
隐约中,武龙看到一个身材婀娜多姿的女孩抱着一琴,脚步轻盈地走向台中央,试了几句琴声后,说道:“今晚,小奴家为大家带来苏州一曲‘梅花三弄’!”声音美妙动人,让人不禁如听天簌般,武龙心想不用看样貌,每天听着声音都能让你心情飒爽!
一阵动人的曲声响起,如怨如慕,清脆落盘的声音犹如清清江河般流过,滋润着你的心扉,突然曲声降低,此时如泣如诉,象在为在坐的各人数说那昨日悲伤往事。即使连武龙这样不懂音律的人都听得出这师师姑娘的音乐造诣的深厚!
一曲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