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金毛小丫头终于满意地放过了沈青,嘻笑着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重新开始了对桌上美食的围剿。
终于脱离了苦海的沈青原本还想向旁边的尚可洗抱怨几句,可当他回头望向尚可洗的时候却意外的在这只老狐狸眼中发现了一丝狡诈的目光。
沈青看着嘴角含笑的尚可洗,再回头看看另一边脸上写着“我很可爱”四个大字的金娟,顿时感觉自己好像抓住了一点什么。
思索片刻后,沈青终于想通了其中的关键问题,也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刚才这出戏明显就是尚可洗刻意安排的,目的当然是跟自己这位已经在广东扎根并准备大干一场的过江龙扯上关系,以后就算是两家有什么冲突也可以通过沈青这位“可爱”的干妹妹来传达信息调解两家之间的矛盾。
想到这里,沈青不由微微摇了摇头,在心里郁闷地想道:“跟这只在商场上棍了几十年的老狐狸比起来我还是嫩了点,看来自己还需要在商场上继续磨练。”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沈青在享用过这顿只能看不能吃的美味佳肴后,跟着尚可洗及吴应雄两人离开宴会厅乘电梯来到了广州万豪大酒顶楼的一间总统套房。
“两位喝点什么?”尚可洗走到总统套房内设的小酒吧前拿出两瓶洋酒,朝坐在沙发上的吴应雄和沈青两入示意了一下,并微笑着问道:“是黄金威士忌还是1908年的极品?”
吴应雄在征求过旁边沈青的意见后,回答道:“黄金威士忌。
尚可洗闻言又从小酒吧里拿出三个水晶玻璃杯走了过来,并在吴应雄与沈青两人对面的意大利真皮沙发上坐了下来。
尚可洗一边向三只水晶玻璃酒杯内倾倒酒瓶中金黄色的液体,一边微笑着问道:“上海哪边的风现在可是越刮越猛了,两位以舌有什么打算?”
“狂风暴雨来的越猛烈,结束的也就越快!”吴应雄笑了笑后接着说道:“其实政治就如同炒期货哪样,庄家先需要耐心的在底部吸纳到足够的筹码,然后再逐步拉升该品种的期货价格吸引场外资金进入增加该期货品种的人气,然后就突然疯狂拉抬该期货品种的价格吸引跟风短线盘进入,当大家都认为这支期货品神还会继续上攻的时候也就到了压家收网出货的时候了。”
沈青瞄了一眼旁边脸上挂着高深莫测笑容的吴应雄,笑着问道:“吴大哥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虽然吴应雄在上面的消息役有自己灵通,但在上海这块地方他却是名符其实的地头蛇,经营了几十年关系网的深度和厚度也绝非沈青这种来到上海仅半年的外地人所能比拟。
吴应雄低头喝了一口水晶酒杯中金黄色的液体表情一下变得十分严肃,沉默了十几秒钟后抬头说了一句:“据可靠消息,刘市长前几天已经通过中间人向对方发出了和谈的信号,估计是顶不住来自下面的压力准备向对方缴械投降了,现在两边的谈判人员还在讨价还价中,但最后的结果怎样肯定会在这几天见分晓。
“哦!”沈青应了一声后平静地问道:“那依你看他们这样政治上的死对头,谈拢的可能性有多大?”
“没有永远的朋友(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旁边的尚可洗接口说道:“政治这东西变幻莫测永远役有“不可能”这个词的存在。只要条件合适,昨天的敌人今天转眼之间就会变成荣辱与共的盟友。”
“最寒冷的冬天马上就要过去,春天马上就将来临。”吴应熊伸了个懒腰向后躺在了轻柔的真皮沙发上,喃喃道:“看来我们两人在广州过完这个寒冷的冬季,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就可以回上梅了!”
“好了,我们现在还是来谈点正事吧!”接下来三人又天南海北聊了些风花雪月的事情,直到墙上的时钟己经指到了十点半的位置,尚可洗才收起脸上的微笑拿出两份事先准备好的资料别递给吴应雄及沈青,道:“我们三家现在正在筹建的基金公司香港利家也有意加入,就是不知道两位的惹见如何?
“香港利家!”吴应雄与沈青闻言不由同时皱起了眉头。虽然尚可洗役有点名道姓,但他们两人都明白对方口中的香港利家指的是哪位大佬。
遍布世界各地的华人可能会不知道香港的新任特首是谁,但这位居住在香港的亚洲首富利嘉诚先生的大名却是无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