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还没有嫁人的女人,独自一个人在夜里外出,当然要随身带着防身的东西,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吴佩佩实话实说道。
她没有骗杨烈,卧龙岭里有那么多的成年男人都还打着光棍儿,不排除他们没有趁着暗夜无人,对吴佩佩一个形单影只的柔弱女人起色心的。
毕竟,人心隔肚皮,谁也不知道哪个人是好人,哪一个人是坏人,提前做一些防身的准备是不为过的。
杨烈沉吟了一下,再次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道:“你说你提出了要跟孟凡威分手,他还是想要纠缠你,甚至想要强行和你发生关系。吴佩佩,就算我相信你说得话,你又怎么解释孟凡威背后的那么多伤口是怎么来的呢?”
“我当时心情很乱,杀死了孟凡威之后,我还是觉得不够解气,所以才会又刺了他那么多下,是我做的我就敢承认,没什么好抵赖的。”吴佩佩轻描淡写的说道。
好像她杀的孟凡威在她眼里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鸡,一条狗,杀了也就杀了,没什么了不起的。
都说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今天杨烈算是在吴佩佩身上见识到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孟凡威怎么说之前也跟吴佩佩相好过那么长的一段时间,一朝反目,就弄成了如今分手人亡的凄惨结局。
着实让人感叹,由爱生恨以后,人是会做出极为不理智的冲动事情的。
“你有没有想过,当你家里人知道是你杀了孟凡威时,他(她)们会为你感到有多伤心,多难过吗?”杨烈轻叹了一声问道。
闻言神色更加暗淡了的吴佩佩眼睛通红道:“一人做事一人当,虽然我吴佩佩是一个女人,但是我也知道,杀人是要偿命的。我愿意跟你一起去长老会,任凭长老会处置我。”
“你难道一点儿也不怕死吗?”杨烈看着眼前毫不畏惧,一脸坦然之色的吴佩佩问道。
“说不怕是骗人的,只是我明白自己做过了什么事情,不期望自己会有什么好下场,自古以来都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的,谁也不能例外。”此时的吴佩佩完全放下了心中的负担,她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杨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到吴佩佩落得今天这样的境地,他的心里忽然涌起了一种莫名的悲伤感。
一个本该是待字闺中,含羞待放的如花美人,因为在男女之间的情事上遇到了不顺遂,而一步步走上了无奈杀人的这条不归路。
不能不说吴佩佩,是东西岭利益争夺而导致结怨数百年下的牺牲品。
如果说,东西岭的年轻男女们可以自由交往的话,那就不会有类似吴佩佩,孟凡威的惨事发生了。
在杨烈的心里,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那么憎恨卧龙岭的千年禁忌,以及东西岭的陈年旧怨过。
他暗中下了一个决心,不把重重压在卧龙岭村民心中的这些桎梏和情感枷锁永远去除掉,他就永不罢休!
为了心爱的女人也好,为了自己的私欲也罢,杨烈一旦决定了要去做,就非得把事情做成不可。
“跟我走吧,到了长老会以后,我会把事实的真相如实汇报给长老会的,我不会有意隐瞒,也不会偏袒你,看长老会决定怎么处置你。”杨烈心情有些沉重的说道。
从早上有村民发现孟凡威的尸体,到杨烈成功告破这件卧龙岭百年未曾发生过的影响恶劣杀人凶案,只不过短短三四个小时而已。
可谓是神速破案,不过,杨烈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反而还感觉自己很压抑和难受。
也许,是想到了自己跟马桂花之间的事情,为什么真心相爱的两个人,在卧龙岭这里却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呢?
杨烈和吴佩佩一同离开吴家的时候,吴德龙满脸笑意的目送两人走远。
要是他知道吴佩佩这一去,很可能会永远也不能活着回来了,恐怕他很难再笑出来的。
长老会侧厅
大厅里静地连人的呼吸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包括吴连海在内,五位长老都面色凝重的坐在椅子上沉默着。
杨烈把吴佩佩给带到了长老会,当他跟长老们说出吴佩佩就是杀死孟凡威的凶手时,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像吴佩佩这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