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爷很快跑进屋,一把将我抱上炕,三下二下拉掉我的裤子,伸手抓住蛇尾巴。
但蛇已经钻进了我的裤衩,一头扎进了我下面那个洞。蛇不进洞,还好,一进洞,就不会往出退啦。
陈大爷站在地上,使劲儿拽那条蛇;刚拽出一点儿,那蛇又钻进去一点儿。却始终拽不出去。
拽了一会儿,陈大爷累了,呼哧呼哧直喘粗气,头上的汗也冒出来,滴滴往下掉,好多落到我腿上,凉凉的,像下小雨。
幸亏陈大爷把蛇的牙齿拔掉了,蛇在我下面的洞里进进出出,虽然被蛇身上的鳞片刮得有点儿疼,但也远没有上次那条水蛇用牙齿在里面咬的那么疼。
陈大爷一边儿喘息着,一边儿让小强去找油,说要在蛇身上抹点儿油,润滑一下,好把那条蛇拽出来。
小强找来油,陈大爷就用手沾了油,往蛇身上涂。涂了油的蛇身,明显光滑了许多,蛇在下面洞里挣扎,也不像先前那么疼了。
最后,涂满油的蛇,终于被陈大爷给拽出去了。我的心才安定下来。陈大爷拍拍我的脸,让我睡一会儿。我也挣扎的累了,瞌睡的眼皮直打架,闭眼睡着了。
当妈从食堂回家,把我叫醒的时候,梦里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就像真的发生过一样。但想想,又不像真的。因为,梦里有小强,而小强已经到姥姥家十来天了。
这天醒来,头虽有点儿昏昏沉沉,但不像上次醒来那么瞌睡;下面隐隐有点儿疼,也远没有上次那么疼。
上次那么疼,都慢慢好了,没出什么事儿;这次,这点儿疼,我也就没当什么事儿。
我像往日一样,端碳,生火,帮妈做饭。
这次,我没把梦到蛇的事儿跟妈说。上次跟妈说了,妈说梦见蛇,会来财,结果,没一会儿,陈大爷拿来了十斤牛肉。
不知怎么!这一回,我不想对妈说一个字。但心里暗想:我今天不说,看一会儿,陈大爷是不是又会送东西过来。
吃完饭,陈大爷没过来;妈吃完饭出去了,陈大爷还没来。我慢慢洗着锅碗筷,心里感觉很失落。心想:今天幸亏没和妈说又梦到蛇!不然,妈肯定也会失落的。又想:看来,梦见蛇,也不像人们常说的那么灵,一定会发财的!
我收拾完厨房,不再抱什么希望,将暑假作业打开,准备写作业;陈大爷手里提了两条大鲤鱼进了屋:小云,你妈呢?
出去了。
大爷单位今天下午分了十斤鱼,给你们母女拿过来两条!你们明天炖着吃!放哪呀?
你们自己留着吃吧!你上次拿过来那十斤牛肉还没吃完呢!我学妈平时那样跟陈大爷客气着,进厨房找了一个盆,让陈大爷把两条还在摆动尾巴的鲤鱼放进去。
你自己不会收拾,等你妈一会儿回来收拾吧!我先走了。
陈大爷,你再坐会儿吧,我给你倒杯水。
不了。一个脚迈出门的陈大爷,突然停下,转过身,看着我:对了,小云,我中午给你讲的那两道题没忘了吧?
没忘!谢谢陈大爷啦!
不用谢,你下午又做了几道题?
一道也没做;睡了一下午。我的脸一阵发烧。因为,我想起了下午,梦里的情景。
不是生病了吧?怎么能睡了一下午?陈大爷关切地问,转回身来:让我摸摸你的额头,看热不热。
我往前走两步,站到陈大爷跟前;不知怎么,那一刻,我的心跳的像一只狂奔的小兔。
陈大爷把他厚实的手掌放在我额头上,拭了拭:凉凉的,看来没事儿!
陈大爷走后好一会儿,我额头上还留着他那只厚实手掌贴上来的感觉。那种感觉很温暖,很舒服,我已经好久没有体验到那种感觉了。
那一刻,我想起了爸爸;想起了和爸爸曾经在一起时的许多往事;眼泪顺着我的眼角,滚落下来,淌过脸颊,坠落前胸。
我再没心情去写作业,就躺在炕上想心事。
后来,感觉下面有还隐隐有点儿疼,还有点儿痒,就下地,倒了半盆高锰酸钾水,洗了洗。
然后,我重新躺在炕上。那时,我特别想有个人抱着我,摸摸我的脸和头发。可是,没有人能满足我这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