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玲走的时候,老包才说要送她,可她不让。深夜里的农村,处处的都是昆虫的低鸣,虽然白天气温有所增高,可晚上还是有丝丝的凉意,冷风从她衣服的缝隙间钻进去,她觉得身上有些发抖。
虽然老包才把路修了,可只有他一个人过,路面上坑坑洼洼的,走起来还真的要小心。李晓玲缓慢的,小心的在路上走着,她的心里有种轻松的感觉。这次对自己男人是彻底的背叛,准确来说该是报复。她从心底里就认为曹国栋在外面肯定去过人们所说的红灯区,肯定和无数个肮脏的女人有过肮脏的事情,这些事情都是李晓玲觉得最容忍不过的。
心里想着,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晶晶家的门口。晶晶晚上经常失眠,她吃过晚饭就觉得困意难耐,可躺到床上的时候,又怎么也睡不着。无奈之下,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手里的遥控器都按得要失灵了,可没有一个电视台是她喜欢看的。看着孩子们都睡着了,她就想到村里去转转,也许转一圈回来就能睡着了。
她路过小卖部的时候,大老远就能听到搓麻将哗啦啦的声音,那种声音有很大的吸引力,她很想搓麻将,可那年输钱的教训让她今生难忘,有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味道。可现在的农村,如果不打牌的话,真的找不出还有什么可以让人消磨时间的娱乐活动了。
晶晶强忍着心中的渴望,她从小卖部门前过去了,可再往前走就没有几个人家了。晶晶转身回来的时候,小卖部搓麻将的声音还在呼呼啦啦的响,晶晶实在控制不了自己的思想,她走了进去。这个时候三张牌桌都坐满了人,有男人也有女人。不停的有人推牌,有人掏钱,有人收钱,也就不停的开始新的牌局,呼呼啦啦的声音不断的充斥着屋里人的耳膜。此时说话声音小了都会听不到,不过这里打牌的人现在很少说话,他们说打牌是为了消磨时间,为的就是玩儿,可他们嘴上是这么说的,心里都希望能多赢钱,越多越好。
晶晶就站在那里看人家打牌,虽然不能坐在那里不停的拿着小‘方砖’‘垒墙’,可看人家打牌也不是一个坏事,有时候看到座上的人出错了牌,她比打牌的人还要心急,真想伸手把牌拿回来。等人家某个人坐久了要出去方便的时候,她坐在那里顶替一局,也会觉得像神仙一样飘飘然了。
有人说唱戏的疯子,看戏的是傻子。也有人说打牌的是疯子,看牌的是傻子,晶晶看打牌也看的入了迷,看到有人张大了嘴巴打哈欠的时候,她掏出手机来看:妈呀,都十二点二十了。
晶晶此时没有困意,可看到时间的时候,困意就上来了,她有些不舍的走了出去。
回到家里,反手关大门的时候,猛听得有人哎呦了一声,晶晶吓了一跳,以为是有鬼了呢。深更半夜的,又没有一丝亮光,怎么会有人哎呦呢,这不是鬼是什么?
女人都胆小,晶晶也不例外。她刚想转身逃到屋里去,猛然从未关严实的大门缝隙里看到外面隐隐约约的有一个黑影蹲在地上,那个声音可能就是从那里传过来的。可那个黑影明显的看到是一个人嘛。
看到了人影,晶晶胆子也就大了些,她从门缝里定睛看,经过仔细的估量,等那个人影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开时候,她就断定那个人是李晓玲。都是一个村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一个人,晶晶是再熟悉不过的了。
她怎么深更半夜的从这里经过?
这里往后面去,只有老包才一个人在坡那面的沟里住着,这个李晓玲又是从那个方向过来的,莫非、、、?
晶晶似乎想到了什么,可她那个念头出来之后,就又摇起了头,心说:不会不会的,李晓玲怎么能和老包才有啥关系呢,要知道老包才是这个村里出了名的又脏又丑的一个老光棍,可李晓玲虽然不是村里长的最好的女人,但她是人们眼里最像城里的一个女人。她怎么也不能和老包才联系到一起想,晶晶想不通,就摇着头睡去了。
李晓玲走到晶晶家门口的时候,碰到了一块儿小石头把脚崴了,她蹲在地上好久,才忍着疼一瘸一拐的回家了,到家里拉开电灯看时,脚脖处已经肿了起来。
睡在床上,没有心情去回忆刚才和老包才的缠绵之事,脚脖处丝丝的疼痛让她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孩子起来要吃饭,可看到母亲还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