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青衣的中年文士已经站在了太子殿下身后,正垂手而立。
“房先生觉得这次出手的是老三还是老九……”太子殿下没有转过身,双眼依旧看着那幅墙上的壁画,只是淡淡的问道。
“这种事,是查不出来的,方可颜不是骑士,但就算廷尉府动用搜魂秘法,对方也绝不会留下任何的尾巴让我们抓住,应对搜魂秘法,同样有秘药和相应秘法可以早早就把一个人记忆之中特定部分抹去,这样的事情,在轩辕之丘,在朝堂之上,也不是第一次了,方可颜既然敢这个时候跳出来,既然敢冒着得罪殿下的风险,早已经有万全的准备,对方这是以小博大,他们只是没有想到,张铁手上居然会有通天教余孽的秘折……”
“唉,真的无法查出是谁吗?”长缨太子叹了一口气,“只要仆一天没有登上那个位置,总有人小动作不动,心头还有念想!”
“其实这次的事情背后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子殿下这次可以光明正大的把那个人在轩辕之丘的一只手斩断,断了这只手,杀鸡骇猴。以后在轩辕之丘还敢为其他人在太子殿下面前玩弄权谋之术和乱伸手的人就少了,即使还有敢伸手的。那些人在伸手之前,也要好好想想今日方可颜的下场,人算岂能胜过天算,这张铁,的确是殿下的福星!”青衣的中年文士冷静的说道。
太子殿下终于转过了身,双眼灼灼的看着青衣文士,“先生觉得张铁是否可以效忠于我?”
“我以前就和殿下说过,张铁此人。观其以往所作所为,唯一能让他有所牵绊的,只有情义二字!”青衣文士双眼如水中之镜,智光闪动,看着太子殿下,“此人最重情义,殿下只要能始终以情义二字笼络交往,就算他不能效忠殿下,但只要能为殿下所用,关键时能站在殿下一边。就能成为殿下掌握天下的绝大助力,远超圣阶……”
“不能效忠于我么?”太子殿下有些不甘心的问道。
“殿下将来统御四极,执掌乾坤。富有四海,站在人族之巅,何必在乎一人之得失,这才是权倾寰宇的华族大帝应有之胸怀气度,难道殿下以为当初轩辕大帝就真的拿海仙王没有办法,连见仙海王一面都不可得?非是不能也,而是不为也……”青衣文士平静的说道,看到长缨太子露出思索的神色,青衣文士继续说着。
“而且殿下想要张铁效忠。殿下能给张铁什么换取他的效忠呢?要说财富,以张家的烛油和全效药剂之利。张铁现在已经是天下巨富,用不了多少年。就能富甲天下,要说修炼秘籍,张铁现在已经是神御主宰,其神御主宰之威能,我看还在当初仙海王之上,其人一身秘法神通,威震天下,就算殿下这个时候把《轩辕神变经》交给他,也不可能让他变得更强?要说地位,张铁当初放弃冰雪荒原皇位返回太夏,只愿当一干异族女子的丈夫,一干孩子的父亲,沉冤得雪之后在怀远堂又主动放弃家主之位,只做家族长老,平时都很少过问怀远堂中事务,在战区功勋累累又放弃左丘大人推荐的太夏空骑兵统帅之位,只当一个游击将军,功成身退,关键时又能挺身而出,不计个人生死荣辱,任何一个有野心的人都不会如此接二连三的放弃可以更进一步的机会,但张铁却接二连三都放弃了,由此可见张铁没有什么野心,权势地位对他根本没有吸引力,此乃真正君子也,其人君子之光,堂堂正正名副其实,张铁最在意者,只是身边人的感受和自己心中无愧而已,太夏能有这样的一个神御主宰之君子,是华族之福,也是殿下之福,殿下应该珍重之……”
“多谢先生,我明白了!”长缨太子缓缓的吐出一口气,略微沉吟,又说道,“有一件事我考虑良久,但一直拿不定主意,这几日张铁身体还未彻底恢复,我不便与他商谈,以免让他觉得我急功近利,卸磨杀驴,就如这次国宴,多少人来这里都是想与张铁接近,双眼盯着烛油,那烛油干系甚大,远超全效药剂,全掌握在一家之手,我怕……”
“殿下真的觉得烛油完全掌握在张家一家人手上么?”青衣文士微笑着,云淡风轻,“如果殿下现在去问广南王,去问天机门的宗主,殿下想要多少烛油就能有多少烛油,往后两年太夏能生产烛油的豪门宗门还会更多,这又怎么算是掌握在一家人手上,如此让人眼红的东西,张家就算想握在自己手上我估计张铁也不准,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