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每一个做父亲的人看到自己女儿带回家里来的第一个男人的时候多少都会有些不爽,张铁就觉得贝芙丽的父亲对自己有些不爽,不过还算克制,不过这份克制也只是持续到了吃完晚饭之后。
吃完晚饭后,贝芙丽和她的妈妈一起到厨房里收拾东西,把客厅让给了张铁和她的爸爸,在走进厨房之前,贝芙丽还有些担心的看了张铁一眼,张铁则给了贝芙丽一个放心的微笑。
“贝妮在家里曾经说起过你的事情,我看得出,她很喜欢你!”戴着一副厚厚的水晶眼镜的贝芙丽的爸爸用一种挑剔而复杂的眼神打量着张铁身上的那一身昂贵的行头,就像在审阅着一张有着漂亮数据的资产负债表,会计师们挑剔的眼光,常常让他们不会从表面上来看待事物,而更注重事物之间的内在的,那些关键的逻辑联系,“我知道有钱人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你现在身上的这套衣服,就有可能抵得上我数年的薪水,我也知道那些有钱人对女人的态度是什么,我现在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将来会打算娶我的女儿吗?”
这个问题一问出来,张铁还没有回答,厨房里就“哐啷……”的一声,那是金属盘子落在地上的声音。
贝芙丽家的房子不是太大,只有三室一厅,一百平米不到,贝芙丽的爸爸没有压低自己的音量,他之所以没有把这个问题直接在饭桌上当着所有人的面问出来,估计是不想让贝芙丽太尴尬。而这个时候问,即免除了贝芙丽的尴尬,也想让贝芙丽知道张铁的想法。
张铁也没想到贝芙丽的爸爸在和自己交流的时候一开口就问出这样犀利的问题。这个问题背后的潜台词他非常的清楚——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一个无法对自己女儿的未来负责人的男人的鬼话,轻易就要做出离开黑炎城的决定呢。
张铁沉默了一下,在他沉默的时候,厨房里的声音再次变得正常起来,但张铁知道,厨房里的贝芙丽这个时候一定非常的紧张。
“乔恩先生,或许我说的话你并不相信。但对我来说,我身上穿什么,值多少钱。我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因为这对我来说毫无意义,我不在乎,并不是因为我有钱。而是因为对我来说。真正让我在乎的一件事情,就是我能不能活下去!”
张铁一开口,贝芙丽的爸爸就愣住了,厨房里洗碗传来的声响,也似乎放慢了许多。
“就在来黑炎城之前,也就是两个多月前,我差点死了,我被一个十级的强战士追杀。或许乔恩先生你并不明白一个十级的强战士是什么概念,因为在在黑炎城并入到诺曼帝国的领土之前。整个黑炎城,据我所知,其拥有的强战士的数量一个巴掌就能数得过来,我不是那个人的对手,因此,在重伤之下,我被他从数千米高的山峰上打落下去,幸运的是,我没死,在从山上掉下来的过程中,我被山谷间的树枝和藤蔓阻挡了一下,最后掉入到一个水潭里活了下来……”
“在这之后,追杀我的强战士变成了两个人,而且我的脑袋被人悬赏5000个金币,差一点,我就死了!”
“而在这之前,从我加入三十九师团铁血营算起的话,短短一年多时间,我已经有好多次,差一点就死了,真的是只差一点,我被涂抹着蓝霜剧毒的弩箭射中过,差点死了,在卡鲁尔战区,三十九师团的铁血营被太阳神朝黑羽军团以优势兵力包围,那一次,虽然我们最后突出了重围,但我也差点死了,那一次,我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口有186处,骨折47处,身体被黑羽军团一名八级军官的天空战气击中,五脏六腑全部重伤,甚至铁血营的兄弟们在把我送到野战医院的时候,医生看了看我身上流淌出来的那么多的鲜血和伤口,就已经告诉我的那些兄弟们我死了,不用再抢救,是铁血营的兄弟们,拿刀架在医生的脖子上,让他们开始抢救我!最后,我活过来了,我以为自己很幸运,但后来才知道,为了让我活过来,一个我所尊重的铁血营的长官,已经为我牺牲了,他用自己的命换了我的命!”
“我回到晋云国之后,也有两次差点死了,一次是遭遇了身边人的一次背叛,被一堆杀手在海岛龙窟的地下追杀,我差点被人丢到了岩浆里化成灰,是我的师傅救了我,还有一次,则是天寒城事件,这事或许你们都听过,但是作为这件事的参与者和亲历者,你们可能想象不出一支部队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