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这里过了几十年了,他们怎么可能发现我们的?”
“我在怀远堂只是无名之辈,当初我假死脱身,这几十年过去了,都平平安安,那假死之身都成灰了,最近才被人找到,我估计,是果果身上的先祖血脉觉醒了,这才出了纰漏,让人找上门来了……”说到这里,张铁的老爸笑了起来,“想不到我张平庸碌一生,先是娶得贤妻,生个儿子竟然还能觉醒先祖血脉,老天爷真是带我不薄……”
张铁的老妈伸过手来,握住张铁老爸的手,眼睛中已经有泪水在打转,张铁老爸反而安慰的拍了拍张铁老妈的手。“放心,没事的,我只是诈死私奔,算不上大过,也就是在《疥行录》上走一遭,回去少不了吃几年苦头而已,要不了命。这世道这几年也越来越不太平,或许这次回到族地,能有怀远堂照应着。反而是一件好事!”
“是我当初害了你,原本你可以……”张铁的老妈泪如雨下……
“别说了,一个男人连和自己心爱女人私奔的勇气都没有,那还叫男人吗,那点家业算什么?”这一刻张铁老爸的身上的那种男子气概。是如此让人着谜。
……
晚饭时,这些日子一直在外忙活的张铁的大哥张阳回到家中,张铁的老爸把他拉到屋中,十分钟后,张阳从屋子里出来,脸上的神色已经是震惊万分,他看了看自己的老妈。又看了看自己的老爸,觉得就像看到了一个童话,这几十年,活生生的爱情童话居然就一直在他的身边。那童话里,却都是柴米油盐……
晚饭后的那一段时间,张家家里的气氛始终笼罩在一片不安中,如此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原本外面街道上在入夜以后还有狗在叫。可叫着叫着,不知道为什么,整条街上的狗都安静了下来,只有一排卡卡卡的沉重而整齐的脚步声安静的在街道外面响起。
听到这阵脚步声响起,然后停在自家门外的时候,张铁的老爸和老妈,还有张阳与张铁的大嫂,一个个都屏住了呼吸。
张家的大门无风自开,然后,一个背着手的苍劲身影就从外面慢慢走了进来。
看到那个身影的张铁的老爸浑身一震,连忙拉着张铁的老妈在家里行大礼跪拜而下,看到自己的父母都跪下了,张铁的大哥也连忙拉着他的嫂子跪了下去。
“张氏怀远堂不肖子孙张平携妻子儿媳妇拜见六叔公……”
进来的那个人正是从飞艇上跳下来的最后一个人,那个人冷着脸,一声不吭,在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几个人之后,一个人背着手,先到张家开的米酿小店里转了一圈,接着又到厨房里看了看,最后来到正厅之中,看到正厅中主位香案上规规矩矩供奉着的几个张姓的香火牌位,脸色这才微微舒缓了一点。
老人鼻孔里冷哼了一声,看了在跪着的几个人一眼,用手指着张铁的大嫂,“你入我张氏门中,如今身怀六甲,腹内既是张氏血脉,未免伤胎动气,可不必跪拜,起来吧!”
“张平,你可知罪!”老人的声音一下子冷肃了下来……
……
这个时候,当黑炎城夜幕降临,那从飞艇上下来的一行人来到张铁家中的时候,在布拉佩,所有人都在为明天的啤酒节和狂化日做着最后的准备,整个契夫里村,到处已经透露出了一股浓浓的节日氛围。
汉娜作为契夫里村明日参加花车出游的姑娘,差不多整整一天,都在和村里的那些姑娘们呆在一起,装点着花车,准备着新衣服,弄着头发,当然,还有晚上回来把自己为这次节日酿的啤酒拿出来装到桶里,明日要拿到布拉佩贩卖,对布拉佩的未婚姑娘们来说,明天在出游中啤酒酿得最好喝的那个女人,就有机会获得“啤酒皇后”的荣誉,这个荣誉,对一个布拉佩的姑娘来说,那可是至高无上的赞美与认同,它对一个布拉佩女人的意义,大概就相当于一个普通铁角军团的士兵突然之间变成军团长一样。
契夫里村以前出过一次“啤酒皇后”,不过那已经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即使这样,这件事情还是每年都会被契夫里村的人津津乐道的提起,并引以为荣——契夫里村是什么地方,那可是以前出过布拉佩啤酒皇后的宝地啊!而且这个荣誉并不是每年都有的,只有那些能酿造出真正让所有人都认同的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