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沿大河打马向西南,干涸的旧河道里还偶尔有涓涓细流,临近深冬,却还没有出现冰凌,按后世经验,这时的大河,即便是更大的水流里,也已经出现冰凌了。看来在这个世纪,北方的气温应该比后世的高,为什么会这样,我却毫无头绪。
河道里长满了深长的草丛,偶尔也有芦苇荡,却不如在后世看到的规模那么大,可以肯定的说,这个时代所长的草和后世的品种一定差异很大,这些草很单一,尽管我都叫不出来它们的后世名字,听族人讲,这种草叫“莱”,也就是莱族的由来。
在河道边跑了三天以后,终于又听到了隐隐的水声,低沉中夹着一点欢快,在前方的大河新河道中向东南流去,打马到河边一看,这里的水比较急一点,河面只有200来米宽,深处应该可及马腹,河水清澈见底,河中央略浑浊一点。
无心看景,我牵挂着那群北方的马——仅一支北方异族的小队就拥有可以比拟整个太昊骑兵的马群,这是怎样大的一个牧马部族啊!
无论将来与他们是友是敌,我相信——我也一定要让太昊拥有一支比现在强大得多的骑兵队伍!
但让我略微失望的是,直到七天后,面前已经出现大河折向北的迹象,也就是直到我们接近斟戈氏所在的地方了,仍没有邂逅北方部族的幸运。但从大河边偶尔发现的马粪来看,这一带一定出现过大规模地马群运动过,但我的经验不能告诉我。这群马是往哪一个方向走的,因为仅从马粪看的话,往东往西的马群都是在十来天以前出现过,哪一边都有。
进入斟戈氏所在的平原后,马群活动的痕迹越来越多,让我们对前景也颇为看好,以至骑兵们都紧张起来,一路上也恢复了先派遣侦骑探路再前进的办法。
但结果还是让我们失望了——知道看见那座已经满是收割过后遍布粟杆的大山。我们都没有看见一匹活动的马!
最接近的是一具倒毙的马尸,但高度腐烂的马尸让我们也无从辩认它的死因,究竟是由于自然原因还是由于在和斟戈氏的战斗中受伤而死。
尽管我们只有30余骑,还是很早就被斟戈氏的岗哨发现了,由于我们的马具和张扬的墨龙旗,斟戈氏的战士向族人们发出了正确的信息,斟戈原和其他的太昊骑兵早早地就从山坡上冲下来迎接我们。
“呵呵!敌人都没有看到,你们还是这么小心!防御得真是不错啊!”我对斟戈原道。
“什么?你们一路上都没有遇到敌人?”斟戈原反而很意外的样子。
我和一起来的战士们互看了一眼,都摇摇头难道斟戈原这边的敌人很多?
“呵呵!看来敌人真地很怕我们的族长,连碰面的机会都不给啊!”一名长驻斟戈氏的太昊骑兵调笑道。
“怎么?你们这边的敌人很嚣张么?”我忍不住问斟戈原。
“我们过了山就知道了。”斟戈原对我地问题不作正面回答。而是直接带我们过了山。
等过到另一边的山坡,我不由得喜出望外。
马群啊!我在这个世纪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马群!近2000匹马分作四群,在远远的草原上嬉戏。
这面的坡地上,一座简化版的斟氏城已经建得初具规模了,但城墙内就显得很简陋,像样地房子都没有几间。基本上是以土坯房为主,砖房的数量在十间以内,看来建设者们的时间比较紧迫,没有办法讲究质量,只好以功能为主。将房子先建设起来,看着已经基本上空无一人的窑洞,感觉上斟戈氏人是一步跨入社会主义。
但让我纳闷地是,所有的牲畜都不在畜栏内,而是在城里面另建了一个畜栏。
我扭头看着斟戈原,他苦笑着解释道:“自从上次与他们发生了冲突。我们的牲畜再也下不到草原上去了!”
我看了看在草原边上低矮处的畜栏,的确也已经破坏得不成样子。
“他们现在还在攻击你们吗?”我问斟戈原。
斟戈原这才有机会把事情的基本情况详细的跟我讲了一遍。
原来这批异族人春末夏初的时候第一次来到这片草原,初时并无过节,大草原尽够宽广。足以让两族人一起放牧。但斟戈族人对异族所放牧的马群以及他们奇怪的装束都感到好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