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割之前,我让土鲁的徒弟做了20个一万斤以上容量的木斗仓。
斗仓下不仅像去年一样,在底下装了厚厚的木板,而且还制作了一尺多高的隔层,与地面隔开。地面按上一次的做法,也铺上了大量石灰。
要存放上万斤的粮食,木板的厚度达到了3厘米以上,周围还用肋板加固,再用藤条捆上――基本上在周围又编了一个藤网。
木青负责组织人手磨制大量的石刀、石镰。
木青在这段时间学习热情空前高涨――因为我让他开始“助教”的工作,在我的基本教学完成以后,由他组织“同学们”进行复习和练习。
我已经在教他们十以内的加减法了。
但这一次出乎意料地顺利,在数字学习逼近数到100的基础上,10以内的加减法他们接受起来快得多。
我和木青一起创造的“大元字”已经达到了近500个,这已经足以让木青在山洞内的石壁上,用“大元字”记录本族发生的许多大事了。
“大元一年,擒吴山族吴穹,纵之。”
“大元二年,破吴山联军,击杀吴穹……”
我开始为太史公同志感谢木青的辛勤工作――以后的历史书一定要好写得多。
遇到有需要,而他又没有听我教过的字,我就得连夜“赶制”一个新字出来――仓颉同志,你为什么不生在我之前啊!
但班上其他“同学”的情况就不容乐观了:认识得了两张兽皮上所有字的不超过20人――每张兽皮上大约有100个字。
其中我不得不承认,有时候遗传是很重要的东西。
土土只不过是偶尔来听一下课,他的数学知识就远在所有学生之上――因为他经常得统计陶器的数量,班上唯一能数到100的就是他。
而土土的“大元字”识字数也仅次于木青,达到近300个字,因为他经常在陶器上用“大元字”进行装饰――这种下意识的行为为“大元字”的迅速蔓延起到了我所没有意识到的重要作用。
因为这让“大元标准字”在周边的50多个部落里,随时出现在那些购买了陶器的部落生活中。
以至后来我在“大元新村”组织文字推广时,许多来自各部落的“学生”――包括村长和长老们――都给我一种曾经学过的感觉。
同样,由于土土经常在陶器上用“大元数字”进行序号标注,许多部落也在研究这些“花纹”变化时得到了一些关于数学和序列的信息,等后来在“大元新村”学到数学时,各部落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用的!
“大元新村”外,木驼的骑兵队人数有一定的增加,这也是考虑到原来他们的繁重任务,我才让马齐一边训练新手,一边“转让”一部分熟练的狩猎能手给木驼。
但人手的增加带来了马匹的不足,这次木驼和元昊干脆模仿我以前对付牛群的办法,带上50名战士和12只狼,前往草原深处,将上次那个野马群整体地驱赶到了“大元新村”外,在那里建起了一个大型的畜栏――足有5万平米大小,以至于土鲁告诫手下的徒弟――
“不要为了骑一下马,就去帮木驼干活,我们的活多着呢!骑马有什么好玩的,等村长来了,请他从木驼那里多拔几匹过来,想怎么骑就怎么骑――摔死你!”
在木驼他们的不断出击下,草原上的狼群和小规模的豹群倒了大霉。这让我对生态平衡问题有了“转世”以来的第一次担心――不过很快就把自己安慰下来了,不要说我们只是在很小的一块面积上集中发展,就是从生物链的角度看,也不过是我们取代了原来狼群和豹群的地位而已!
初期由于木驼他们从练兵的角度出发,主要攻击食肉动物,入秋以后,在我的要求下,才开始两者兼顾――我还是担心这个冬天没有了肉食性动物的危胁,草原上的平衡过快的破坏。
但畜牧业的发展不在此列,是我要求一定要快速发展起来的――我要将来的肉食来源,甚至奶源(村子里已经有小孩子喜欢喝羊奶了),都要能够可控和唾手可得,而不是每天都要长途奔袭数十公里去狩猎――原来村子里的狩猎就充分比较了这两种方式的优劣,才坚决从元昊手里把畜牧业接手了过来,现在他们已经不必每天出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