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始人的数学能力面前,所有的抽象思维都是苍白的。
我画了好几种方案(汉字、罗马字、阿拉伯字)都被木青否决了――不像啊,跟手指头一点关系都没有啊――他的数字观念全都来自于双手。
最后是四川麻将里面的“筒子”启发了我――(暴汗!)
木青一看“筒子”就高兴了――这个就像手指头:
一,就是一个小圆圈,二就是两个并排的小圆圈,三,就是呈等边三角形排列的三个圈――而10呢,是大圈里放一个小圈(◎);100,是大圈里有中圈,中圈里有小圈――靠!我在想,等以后算到亿位,那画出来不就是个靶子?
不过眼前不用伤脑筋,像“100”这种“天文数字”是木青他们很少用到的。
现在可以轻松表达的是两位数。
“12”=(◎。。);
“22”=(◎◎。。)。
以此类推。加减乘除我就老实不客气地采用了阿拉伯方式,希望以后的青铜时代数学家们不要骂我吧!
但乘除是“二年级”以后的事,当前的这帮子“同学们”对教师最大的考验不是知识量,而是耐心――我得用教鞭一根一根地敲着一大把一大把的毛手指头:“1、2、3、4、5、……”然后让他们自己重做一遍。
还好当年教书时练出了一点“气功”――我曾经在期末对一个班的学生讲:“老师谢谢你们!――我一直觉得自己的涵养已经很不错了,但是,通过你们班同学的努力,让我知道自己还差得远!”
可是当年我可以用成绩表上的鲜血淋漓来表达我的愤怒,偏偏现在面对的是一帮不知道考试为何物的“宝贝”!
幸好教学方法毕竟还是有一些通用的地方,不管你是研究生,还是幼儿园小朋友,甚至是原始“长老”!
我用尽了诱导、比较、鼓励、惩罚等等措施,终于在放寒假以前,教会了大家在不用脚指头的情况下从1数到20,人均认识了近100个字,让我对自己在后世持有的高校教师资格证有了一点信心。
这样的成就感比收获5000斤粟米来得高多了!
虽然其间敲断了五根教鞭,砸烂了四张课桌和两块黑板,但终于在土鲁担心的目光中没有把教室拆了。
木青在我的愤怒中幸福地学习到他最感兴趣的文字,在我的意料之中,他的确也是班上最好的“学生”――学会了近250个字。
同时由于我们采用的是“工学交替式”教学法,每天只有早上两节课,每节课约20分钟,上午其他时间是个别辅导、答疑、个人练习等,下午则是工作时间,所以木青在当好学习模范的同时,还保质保量地完成了新围墙的施工工作。
木驼带领的骑兵队在整个冬季带回来的都是好消息。
草原南部的其他部落在获得了鱼网、弓箭等制作技术和使用方法后,这个冬季再没有部落出现过严重的食物短缺。对个别有困难的部落,骑兵们都给予了力所能及的帮助。
在“大降价”后得到“神器”的部落多半都以煮食为主要食物形式,在历年最难熬的冬天,方圆120公里内的部落反而过得比哪一年哪一个季度都好。相应地,很多本来应该在这个冬天就过世的“老人”都幸存了下来。
间接的结果是,“大元神族”的地位空前地提高,加上有大方族和同齐族的案例在前,以至于有的比较困难的部落开始在讨论要不要整族投靠到“神族”去。
当然,“神”村长派遣来的骑兵基本享受到了与八路军战士有得一拼的“军民鱼水情”。
木青的一项有心之举更加大了本村长的影响力:有了土土烧出陶釉的经验在前,他在学习热情高涨的情况下,使用一种风化的土红色石粉,将所学到的“大元甲骨文“练习到了陶坯上,并加上了本村长的”英雄事迹陶画版“――村长加鱼网、村长加弓箭、村长加粟米,村长加文字等等等等……
这批陶器直接被买到的数十个部落作为“供器“――只敢看,不敢用,甚至有专用于跪拜者。
在冬季快结束的时候,木驼带回来一个最好的消息:在草原上发现了一群比马要大的食草动物。
我让12名骑兵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