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还有一点良知的话,就随本座回去在掌门灵位前,自裁谢罪。”
群山之巅上,那曾经在少年年少误入深山所遇到的那些修者,此刻与他们穿着同样衣服的人正将这少年团团围住,纵然人人出尘而立,仙风道骨,然而对于他,却是咬牙切齿,恨意滔天,少年穿着和他们一样的衣服,身姿挺拔,眼神一如既往的清澈。
“师傅不是我的杀的,不是我的杀的。”
他在辩驳,然而他的话,却是沒有人听。
“众弟子,拿下。”
率领着众多弟子的老道眼神一厉,一挥手,早已经蓄势待发的众人一拥而上。
“师傅不是我的杀的,总有一天我会查明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
他浑身一震,一股强大的道力和魔力相互辉映而出,震退了所有人,突围而去。
來到凡俗界,他立马回了家。
家中,一如既往,纵然是因为他成为了仙家道派的子弟,让那对年老夫妇和青梅竹马的恋人生活得更好,可是,已经过惯了简朴生活的老人们,却依旧沒有改变自己的生活习性。
看到那被自己视作爷爷奶奶的老夫妇还在,他笑了,这是他莫名的背负起杀害自己视若父亲的师傅罪名之后,第一次笑。
他走了进去,如同往常一般跪地磕头,然而,这一次迎接他的,并非是那双纵然老茧遍布但却异常温暖的粗糙大手,而是一柄锐利无比的剑,涂抹了剧毒的利剑。
他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那往昔和蔼可亲的两位老人,此刻却是面目狰狞,神色冷酷,低头,看着穿过了自己肺腑和心脏的两把利剑,他张了张嘴,一口鲜血吐了出來。
一股剧毒从血液之中渗入,在身体之中穿梭,一种特殊的脉动力升腾而起,那一直被他师傅以正道经文所灌输压制下去的一半魔族之血中的魔性,被激发了出來。
他手掌如刀,切开了刺向自己身体的两把利剑,然而因为控制不住力量却是将两个老人掀飞了出去,然而这一切,却是被巧得不能在巧的追杀他而來的原本一个门派的师兄弟看到了。
“孽畜,当真是妖孽,杀了掌门不算,竟然连自幼养你长大的这么一对老人你也下得了毒手,看來师叔说的沒错,魔就是魔,纵然一时伪装,却终究无法掩盖自己的本性。”
有人痛斥,这些都曾经是他的师兄弟,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练功,一起偷懒,一起被罚的师兄弟,然而此刻却是用那种曾经自己还是乞丐的时候被别人用的那样厌恶和鄙夷的目光看着自己。
一场厮杀,已经因为精神的刺激和毒素的作用,他变得更强,再度的突破的重围。
待自己如亲子的师傅已死,抚养自己长大的老夫妇也死了,自己最敬爱的人,都在自己面前死了,而且自己还成为了杀他们的“凶手”,他感觉天要塌了,不过,还有一个信念支撑着他,那就是找出真相,还有一个人支撑着他,那就是曾经自己那青梅竹马,已经约定好了成为夫妻的她。
拿出符咒,施展道术,顿时锁定了她所在的地方,这是他所赠与她的定情信物,里面有着他的头发,可以追踪。
这是一座院子,富丽堂皇,绝对不是寻常人家能够拥有的,其奢华程度,哪怕是官家都无法比拟。
捂着受创的身体,他跌跌撞撞的闯进了这座宅子,隐蔽着身形,躲过了护院和丫鬟的目光,他闯进了那个她所在的屋子。
“你,你是谁。”
一个惊恐不已的声音响起,以及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传入,让他忍不住的皱了皱眉,转头,他看到了这一生最可怕的画面,一个让他堕入地狱的画面。
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穿着一条睡裤,正满面惊恐的看着他这个浑身浴血,状若恶魔的不速之客,双腿不断的抖动着,而他所关心的并非是这个,而是那个被捆绑着双手,浑身赤,遍体伤痕,躺在床上,已然气若游丝的女人,他的那青梅竹马的恋人。
“來人,快來人。”
这个胖胖的富家纨绔子弟惊恐不已的大叫着,以往的他,也是玩女人,纵然也有过不少惊险,但被人家闯进了守卫重重的家里,还是第一次,他惊叫不已,满地乱滚,想要逃出去,然而,一只恰若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