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整整持续了四个多小时。
当城墙破掉之后,楚锐一马当先,率领着后面的精锐部队冲锋而进,与敌人开始了疯狂的巷战。
此城的城主是一个中年人,非常儒雅,白衣飘飘,精致的胡须飞舞,纵然浑身甲胄,但依旧掩盖不了他的书生气,根本不像是一个将领。
距离约定好的十个小时破城且击杀城主,还有不过四十分钟左右,而在这个时候,城内已经血流成河,楚锐这方的七万多士兵仅仅只剩下不过一万有余,而守城的五万多士兵,仅仅只有一千多个人。
楚锐浑身浴血,恰若地狱中降临人间的修罗,他骑着马,纵然杀了不知道多少敌人,然而目光却是沒有见丝毫的暴戾,很是悠然,若非此情此景,若非他浑身鲜血,观此神情,还以为他只是骑马踏青呢。
“楚大将军,好久不见。”
城主纵然脸色有些惨白,作为一介儒生的他,何曾见过如此可怕的场面,然而,他就是这座城的定海神针,谁都可以乱,但是他不能乱,虽说现在基本上是败局已定,然而,他还想要一搏,因为,他的士兵纵然还有一千多,敌军还有一万,十倍的差距,可是大家都筋疲力竭,然而,他还有一股力量,那就是这座城的民众,三十万余,他,还有底牌可以扭转乾坤。
“也不是沒多久,城主大人。”
楚锐淡然一笑,竟然与敌军首领就这么言笑晏晏的交谈了起來,整个场面,异常的诡异。
“嘛,时间也差不多了,城主大人,若是你还有掀开你的底牌,那么就沒机会咯。”
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那般交谈扯淡了一番,楚锐看了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也不在客气了,直接挑明了话題。
“是吗,既然如此,那么就如楚大将军所愿,了解了此事吧。”
城主儒雅一笑,摸了摸下巴的胡子,很是悠然,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呵呵,若是城主想要让那些被劝服而來的士兵帮助你们,恐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楚锐嘴角一勾,看着这货的样子,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容。
“你休想乱我军心,我城内儿郎个个都是不怕死的好汉,焉能屈居在你的淫威之下。”
楚锐的一句话让城主那悠然的神情瞬间一僵,摸着胡子的手亦是顿住了。
果然,在最后的底牌被暴露后,这货已经有些凌乱了。
“是吗,那就让本将军看看,你那些所谓的好儿郎。”
沒有在意城主的反应,楚锐抚摸了一下胯下的战马,声音非常的轻柔。
“杀。”
一声暴吼,随即连绵不断的吼叫声响起,原本是楚锐压制了对面城主,沒有做到原型包围,却也做到了弧形包围的状况,瞬间被取代,一群此城的守军带领着三万多青壮拿着铁叉,锄头,木棍等武器,反而将他们包围了。
一阵人仰马翻,楚锐这一方瞬间从包围变成了被包围,从猎手变成了猎物,眼看胜利就要到手,可是下一刻却变成了半只脚踏进了阎罗殿,顿时,已经身心俱疲,全靠着意志力坚挺的士兵有些扛不住了,慌乱了起來。
“哈哈哈,楚大将军,看來还是在下棋高一着啊。”
看着自己先前散出去找救兵的数千士兵和被拉來的三万多青壮,城主大笑了起來,若是狠拼起來,或许会损失惨重,不过胜利的一方必然是他,而且现在那群如狼的可怕士兵已经筋疲力竭不算,还陷入了这种绝望的包围之中,战斗力肯定大大的受损。
“是吗,看來,你到底是文职,不是纯粹的武官,战场之上,瞬间万变,在沒有绝对的胜利之前,可千万不要将自己当做螳螂,纵然你是螳螂,本大将军也是黄雀。”
楚锐面无表情的像是在看一个蠢材那般盯着那位城主大人,眼神冰冷且蕴含着嘲弄之色。
“杀。”
又是一声暴吼,比之之前的那一声可要雄壮威武得多,旋即,五千全副武装的士兵迅速如同潮水一般的涌來,迅速的将把楚锐包围的这群民兵给包围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城主大人,你是读书人,应该知道这句话吧。”
楚锐一阵狂笑,看着面若死灰的城主,眼神狠厉,以他的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