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今天的事情搞得比较大,而张劲松又挨了池坚强的批评,也就懒得去办公室要车了,反正只三个人,他自己开车还舒服些。阴了邓如意一把,出了一口恶气,为公家办事费自己几个油钱那都是心甘情愿心花怒放的——在开发区的时候,他也常常开着自己的车给公家办事呢。
路过一处公交站台,眼睛余光瞟到站台移动公司的广告时,张劲松才想起自己手机还停着机呢,心想反正离中午下班还早,干脆先交个电话费去,办公家的事老子都开着自己的车,干点私事又怎么了?再说了,保持通信畅通,那也是对工作负责的态度。这车里的另外二人也不可能说自己什么。
章向东和覃玉艳自然不可能说他什么,甚至这二人从上车到现在都没说过一句话呢。他们也不想气氛这么冷,可是眼见张劲松自顾自地专心开车,他们也不愿触霉头啊,谁知道张科长在池部长那里是不是受了一包子气?
以前章向东还对张劲松有相当强大的怨念,可是经过今天早上的一幕,他心里就有点怕这个年轻人了,人家连科长都敢打,他一个副科长,还是别在人家面前摆老资格了。反正自己级别比人家低,姿态稍微放低一点也不丢脸,别落到跟邓如意一样被打的下场,那才叫阴沟里翻船没脸见人呢。
至于覃玉艳嘛,张劲松觉得这丫头跟的性子像白珊珊,其实不然,白珊珊看到张劲松打架当时虽然会躲,可事后肯定特兴奋,觉是张劲松特英武雄壮;但是覃玉艳不同,她是真的怕,直到这时候她心中所受的惊吓还没完全消散呢。
这样的情况下,覃玉艳自然也不愿和张劲松说话了,不是不愿,是不敢。
找了个营业厅交了话费,张劲松再上车之后,就主动说话了:“这个移动公司真恶心,我就欠二十几块钱也停机了。”
“那没办法,垄断行业就是这么干的。”章向东就笑着接了句话。
覃玉艳这时候如果再不说话那就不合适了,显得对领导不尊重,她赶紧接着章向东的话道:“是啊,移动公司是好讨厌的,我有次只欠几毛钱就停机了,只能接不能打。问了以后才知道,欠费超过五块连接听都不能接了,直接停机,太不合理了。”
张劲松笑道:“不合理的事情多着呢,他们那电话费我就一直没弄明白是怎么收的,那么多套餐,套来套去最终还是要把消费者套进去。啧,手机话费是一笔不小的消费,还有个油价,只看到涨没听说降的,再这么涨下去,我怕真要当长跑运动员了。”
“张科长你都要当长跑运动员了,那我们怎么办?”章向东笑道,“你就放心吧,油价再怎么涨,你都开得起车的。不过你这车耗油量应该是比较大的,百公里几个油?”
“这个我还没算过,不清楚,反正没油了就加。”张劲松道。
章向东就笑得比较欢乐了,声音也大了几分:“看看,有钱人就是这样的,从来不算油耗,没了直接加就是了。啧,这才是生活啊。”
覃玉艳就说:“是啊,张科长的日子过得真是让人羡慕。对了张科长,你这车要一百五六十万吧?啧,光这台车,我一辈子工资也买不起呀。”
张劲松用一种不以为然的语气道:“差不多吧,具体多少钱也不清楚。你还别说这车,当初还有人拿这车做文章,都告到市纪委了,不过最后证明我是清白的,那家伙自己倒被市纪委请去喝茶了。唉,这人呐,还真说不好,该是什么命就是什么命啊。”
听到这个话,章向东就心里一紧,张劲松这话里有话啊。人家这是在暗示加警示呢,江南山那么个正处级的城建局长都没斗过他,邓如意那样的人在他面前还不是土鸡瓦狗一般?你章向东比邓如意更加不如,可别不识趣啊。
这个念头在心里一闪,章向东相当不舒服,可是却还不敢把这个不舒服表现出来,他对张劲松确实是不满,可是这个不满跟心里的惧怕相比,那就有点微不足道了。
覃玉艳没有像章向东想那么多,经过了这几句轻松的聊天之后,她的恐惧感一散去,女人的好奇心就又冒了出来,顺着这话就问:“听说是以前城建局的江南山告的吧?”
章向东扫了一眼覃玉艳,这丫头还是太嫩了啊,这种话是你能够问的吗?
张劲松却觉得这个覃玉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