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们的成绩总是不相上下,也总是一个班长一个副班长地搭档着,就算是打个篮球他都想和我争一下高低。陈潇逸说:“你们两一定是上辈子的冤家,活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谁像你们这么爱掐架的。”
我会愤愤地说:“滚,谁跟他是冤家,我们是宿敌,上辈子一定是有不共戴天之仇。”
斯达会臭屁地说:“上辈子她给我涮了一辈子的马桶,这辈子不服气所以又跑来我眼前瞎晃悠,哼。”
这种怪异又和谐的场景都发生在之前,发生在我和他之间没有出现那事儿之前。我现在已经一个星期没有搭理他了,为了避免陈潇逸问起我事情的缘由经过和结果,我甚至连陈潇逸都没有过多理会,每天放了学背着我的帆布包骑着车去附小接我的小跟班炎龙,然后带着他晃晃悠悠地回家去。
这一天,我刚骑到校门口的拐角处就被斯达给拦住了,他坏坏地看着我笑,然后说:“咋地了?还生气了?”
我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打算继续往前骑。他立马拦住了我,他说:“你看你,至于么?好吧好吧,别生气了,我这辈子没给人道过歉,我跟你说一声对不起,不行么?”
我眼睛红红地看着他,还是不想说话。他这么一说,我觉得更委屈了。他突然伸手想要拉我的手,我惊慌失措地缩了回去然后大声说:“你干嘛?!”
他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他突然拽住我的手往我手里塞了一张纸条,然后像干了杀人放火的事儿一样蹬着车就撒欢地跑了,留我一个人愣在原地无法自拔。
我摊开纸条,赫然发现上面一行大字写着:“让我对你负责吧,炎颜,做我的女人可好?”
当时我觉得心里有一团火,从心尖一直烧,烧到了嗓子眼,然后脑袋“轰隆”一声,瞬间就不好使了,一片空白。
我在原地愣了十分钟,拿着那张纸条一个劲地发抖,直到炎龙打来电话弱弱地说:“姐,你怎么还没有来接我啊?”
我这才愣过神来,小心翼翼地把纸条装进了兜里,然后骑着车晃晃悠悠地往附小的方向骑去,路上还一不小心没看清路摔了一跤,小腿破了一大块的皮。
炎龙傻巴巴地背着小书包、系着红领巾等在校门口,等我到的时候,他已经和校门口的那个门卫叔叔聊得很欢了。这孩子从小就讨人喜欢,和我一样,走到哪儿都吃得香。
我大声吼了一句:“兔崽子,过来!”
那门卫一愣,炎龙已经朝我奔过来了,咧着嘴笑,露出了整齐的一口白牙,乍一眼看可像炎彬了。炎龙一把跳上了我的后座,然后直接搂住了我的腰,我说:“坐好了啊,那姐姐可就走你了!”
他在背后麻利地应了一声,我骑着车带他穿过三条大街,时间有点长,路上有点无聊,于是我问了问有丰富恋爱经验的他,我说:“小不点儿,你给你喜欢的女孩写过纸条么?”
他鼻子哼哼地说:“妈妈说男人不能太掉价,我才不干这事儿呢,除非遇到我非常喜欢的女孩儿。”
我瞬间乐了,我说:“那咋办?你姐姐我收到了一张纸条呢。”
炎龙说:“你啊,也到了谈恋爱的年纪了,有人要就赶紧去吧,你看看你现在肥的。我们班上肥一点的女生都没男生喜欢了。”
我当时就想一脚把这孩子从车上踹下去!我说:“哟呵,你这是嫌弃你姐姐了?”
他捏了捏鼻子,然后抱住我的腰撒着娇说:“怎么会,你和舒画都是我最爱的女人。”
我们家就一直用这种奇葩的方式艰难地交流着,炎龙从小跟我的时候多,耳濡目染也学习了我的一套说话风格,典型的没大没小,从来不把自己当小孩儿。
回到家,当晚的饭我就没吃几口,听到炎彬和舒画在商量要出差一个月我就更烦了,干脆一个人蹬蹬地跑上楼,打开电脑,刚上就看到斯达发给我的一个大笑脸,然后给我留了一条信息:“10点之前,我等你回复我噢,就在电脑前。”
我更烦恼了,我这才开始仔细回忆我们认识的过程。舒画把我从市转到a市第一天我就认识了他,他是我同桌,那时候我还很瘦很漂亮,他则是一个丑不拉几的邋遢小孩儿,皮肤也黑黑的。小学的时候我的个性还算温婉,再加上那时候还在适应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