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私下里,工作上你什么时候平易近人过。”
他的双手牢牢地扶着方向盘,镶钻的手表在阳光的折射下散发着耀眼的光,他说:“工作是不能出任何一点纰漏的,不牢牢把关,我怎么保证你们的高收入?不保证你们的高收入,我怎么留得住这么多人跟我干这么多年。”
我说:“那你当初为什么选择我?”
他说:“觉得你可怜呗,瘦得快被风吹倒一样,一个人提着大大的行李箱,像被世界遗弃了的样子。”
我被他最后一句话震撼到了。那时候的我,在旁人的眼里,真的如此颓败么?
我说:“我有那么惨么?”
他笑道:“谁没有惨的时候,我第一次见陈优,她是在里陪酒的,我的一个客户喝多了,一定要对她动手动脚,她抗拒了一下被甩了个大巴掌。当时,我解了围。后来,她就粘上了我,像橡皮糖一样拉都拉扯不开。我当时想,反正我也缺个助理,就把她招了进来。我没有想到,她会做得这么好。她是你们之中第一个进来的,也是年纪最小经历最单纯的,去陪酒只是找不到工作被同学骗去的,那时候她艺校刚毕业。我当时挺不负责任地把她带去各种场合陪酒,每一次她都喝得烂醉,酒量就那么锻炼出来了。这几年跟着我,一年比一年老练,也一年比一年好,现在都很少见她醉酒了。所以,你还得练好久。”
我听陈优说过她从前是艺校生,只是我没有想到,她是这样跟随炎彬一起的。我笑了笑,我说:“那张惠呢?张惠怎么跟你的?”
他说:“张惠啊……这姑娘第一次见她是在酒吧,穿的特别火辣,我每次去都见她,每一次都有很多男人和她搭讪。直到有一次,我亲眼看到她把一个啤酒瓶砸在了一个男人的头上,然后抢过的话筒对那个男人吼了一句,你他妈去死吧!从今以后别来找我!
当时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我没有想到一个女人这么彪悍。结果更彪悍的是,她一把拨开那么多男人,直接冲到我面前就拉着我的手说,走吧帅哥,今晚我是你的。
我还真跟她出了酒吧的门,上了出租车,带着她开了间房,当她粘上来的时候我推开她了,我丢给她一张我的名片,我说,要想和我干,明天就到我公司来报道,我跟你说具体的,睡觉你自己睡吧,我不喜欢随便跟人上an的女人。
隔天,她就真的来了,穿着打扮还是性感火辣的那种。我们聊了一下午,她说给她一个星期的时间,我说为什么,她说她要去打胎……后来,她就加入了,是你们之间最干练最不拖泥带水的人,我很欣赏她的个性。”
轮到我倒吸一口凉气了,张惠的确很猛,虽然从头到尾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这一系列动作,都让我觉得惊叹不已。有几个女人,能做到这么狠绝这么干脆呢?
我说:“那她就没告诉你她的故事么?”
他摇了摇头,他说:“我对别人的过去从不关心,特别是我的下属。在我看来,过去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不能适应我的节奏,听从我的指令。你明白吗?”
我说:“那王凌呢?她是怎么加入的?”
说到王凌,他的眉头皱了一下,然后说:“……王凌,就等她以后自己愿意自己告诉你们吧。”
我试探性地问道:“是不是和东哥有关?”
东哥似乎是一个忌讳的名号,他们的过去似乎与那个叫“东哥”的人有着紧密的联系,只是,他们却很少提起。
当我说到东哥,炎彬脸色都变了,炎彬很严厉地问我:“你从哪儿听说的?你怎么会知道东哥?”
我怎么可能告诉他我是那天晚上从他和王凌的电话里听来的。我心虚地说:“有一次吃饭,王凌无意中提起的。”
他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王凌除了和我,不可能和任何人提起这两个字。你怎么知道的?”
他的语气有些严肃,仿佛东哥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权威一般,让我心里有些发憷。我说:“其实那天晚上王凌给你打电话,我们三个都在,她开了免提。”
他的脸色更黑了……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把车速提得飞快,我心惊胆颤地坐在上面,不敢再说一句话。因为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东哥和他和王凌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