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控制住自己的飞剑!
那一道剑气虽然来源于一柄强大到了超乎他想象的剑,但是就本身力量而言,不可能彻底压制住他的飞剑。
然而他的飞剑,就被那一道剑气击得往上飘飞而起,在剧烈的震颤之中,已经无法控制。
丁宁的身体微弓,避开身体后方射来的三枝箭矢,身体带着重重残影,穿过寒风到了这名军中修行者身前。
这名军中修行者呼吸一顿,一声闷哼之间,右手两指带出了一朵繁花般的剑气,落向丁宁的双目。
丁宁的眉头依旧微微的蹙着,面目却是平静至极,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右手轻弹,一道剑气嗖的一声自那朵繁花之中穿过。
繁花片片飞散,一道道如实质般凌厉的剑气如同碎裂瓷片般质感,带出一道道白色的气流,从丁宁两侧脸颊飞过。
丁宁弹出的剑气刺在这名军中修行者的胸口,这名军中修行者的胸口如同被一根木桩撞中,整个身体往后倒飞出去。
一篷血雾从这名军中修行者的胸口涌出。
然而当狠狠坠地,感觉力量从自己的身体里尽数流出时,这名军中修行者还发现自己活着。
他只是伤重,却未死。
……
莫萤的目光落在这名伤重而未死的军中修行者身上。
和那十余名强者组成阵势联手对抗长孙浅雪的战斗而言,这场战斗在此时显得有些微不足道,然而当丁宁一剑击飞那名军中修行者的飞剑时,他的注意力却反而已经集中在了这场战斗上。
只有他这样级别的修行者,才可以在那极短的时间里准确的感知到发生了什么。
决定这一战胜负的,在于破招。
那名身穿长陵最寻常的玄色袍服的年轻修行者,一剑破了飞剑,又一剑破了对方的指上繁花。
两剑都是在看似毫无破绽处找出了对方剑式本身的破绽。
万般剑式藏于胸,无招不破,这样的修行者,在很多年前的巴山剑场,也只在一个人的身上出现过。
现在,他从那名玄衣年轻人的身上看到了那个人的影子。
所以现在这个轻而易举的击败对方,却只是重创而不杀死对方的玄衣年轻人,便应该是那个人的传人。
九死蚕的传人,终于出现了。
“原来是真的。”
他微苦的笑了起来,站了起来,提起了身前案上的那柄剑,看着远处的丁宁,自语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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