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神色,但是很快变成绝对的平静。
“你不能再参加岷山剑会了。”
她看着扶苏,说道。
扶苏身体微微一颤,面色骤然苍白了起来,问道:“母后,为什么?”
“我知道友情对你很重要,我也知道我应允过你让你参加岷山剑会。”
皇后温和的看着他,说道:“应允你参加岷山剑会,就是让你可以在宫外自由行走,但是你的身份已经不同。”
扶苏呆了呆。
“因为鹿山盟会没有意外。”
皇后抬起头,看着长陵远处,轻声道:“所以你很快会成为太子…一名皇子在外行走不算什么,但是一名刚立的太子,却是不能。”
“太子去参加这样的剑会,礼数不合。而且我已不能再给你很多玩的时间…你有很多的东西要学,有很多事要做。”
“我想你应该明白。”
听着这些话语,扶苏的头垂了下来。
他明白这些道理,但是他却是止不住的难过。
“我知道你有些难过,但只要那名酒铺少年足够出色,你们自然还有交往的机会。”
皇后似是看穿了他心中所想,声音柔和了许多:“那少年在巫山表现得不错,我很满意,自然会有重赏。”
听到她的这句话,扶苏的眼睛却是骤然亮起,他高兴了起来,为好友的遭遇而感到高兴。
“多谢母后。”
在他看来,既然连她都开口说“重赏”,这赏赐自然极重,极重的赏赐,或许便可以确保丁宁能够顺利通过岷山剑会,进入岷山剑宗修行。
只是他却不知道,一个人有很多个方面,像她这样尊贵的长陵女主人处理一件事情也往往会分成很多个方面。
赏赐却只是其中一个方面。
……
……
“竟然这么穷奢极欲,连一扇窗棂上也雕了这么多花,不过劈柴烧倒比门板合适,正好省些力气。”
“这可是铁桦木,劈起来可是没那么容易的。”
一名持着劈柴刀的粗衣汉子疑惑的看着地上好端端只是多了几个印记的木窗棂,抬起头来,不能置信的对着出声提醒他的丁宁说道:“这木头怎能硬到这地步?”
“丢在水里都会沉,当然硬。”
丁宁微微一笑,道:“要想劈来当柴烧,却是要找把大斧才行,这一把柴刀恐怕是要劈到明天早上去。”
“呸!一扇窗棂都这么讲究,这样硬的木头雕出这样的花纹,得要多少的功夫?这么多花花哨哨,白浪费多少银子?”
手持柴刀的粗衣汉子吐了口唾沫,将裤腰带里一插,却是不再想浪费丝毫力气在这扇窗棂上,同时鄙夷道:“怪不得这楚朝占了我们那么大便宜,九年之后反而打不过我们,反而割了一大片地给我们。”
丁宁笑了笑,不再多说,顺着此时这名粗衣汉子的目光望去,是一片庭院。
这片庭院占地极大,楼宇重重,原先想必是华美之极,然而此时一眼扫去,却是屋瓦残破,不仅里面的楼宇被拆得不成样子,就连高墙上都被砸了许多污迹,拆了许多大洞出来。
丁宁的身侧跟着沈奕。
透过墙上的大洞看着这片庭院内破败的景象,沈奕此时忍不住也叹了一声:“想不到只是数日的时间,骊陵君府就变成了如此模样。”
没有人知道大浮水牢最深处的那场谈话。
然而一切却都应了那名大秦历史上最强的军师的话。
当狂欢的气氛在长陵的街巷肆意蔓延,许多人却不可避免的想到了仇恨。
一开始许多在和大楚的战斗中失去了亲人的长陵人只是将手中能够随便抓取到的东西愤怒的砸向骊陵君府的院墙。
但当越来越多的人聚集,这样的愤怒却难以控制,化成了狂潮。
只是第一日,院墙和院门便破了,许多贵重物事被哄抢一空。
到了第二日,一些家俬摆设被哄抢一空。
到了第三日,却是连名贵的草木和一些有用的木材都被取走。
第三日夜间开始,甚至连一些石材和房屋梁柱都被用绳索拉倒,拖走。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