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瞪大眼睛,戏笑道:“嫣儿把相公比作鸡狗?”
凌紫嫣慌道:“不是不是,相,相公误会了,嫣儿只是……嫣儿只是……”说着,越急越不知如何分辩,看到林飞似笑非笑的表情,更是急得差点哭了出来。林飞见状忙哄道:“呃,嫣儿别急,是相公我只是开开玩笑而已,莫放在心上。”
“开玩笑?”凌紫嫣一怔,看到林飞眉目间的微微笑意,心知他把自己那句无意间的表白给忽略了,不由垂不语。
不知如何,凌紫嫣竟想起了死去的赵青山,赵青山自小便暗恋于她,但在感情方面根本是呆头鹅,偶而被耍得团团转,但只要凌紫嫣稍假以辞sè,他便喜逐颜开了。其实,除了赵青山,江小龙之外,凌紫嫣所遇的年青男子,哪个不是对她心生爱慕,将之捧得高高的,时时迁就,唯恐稍有触怒于她?虽因凌紫嫣家教师教甚严,未致于令她像那些千金小姐般趾高气昂,却也让她眼界变高了,心中常认为一干奉承拍马之辈无不是缺乏男子气概,难成大器,无以委托终身。
至那r,初遇林飞,便见其大展神威,纵横驰骋,所向无敌,一干武林好手,竟无一合之众,又见其手段血腥狠辣,一股山一般高大的气势扑面而来,凌紫嫣芳心大为震憾,再加上与之有夫妻之名,无意间,竟将一缕情愫暗牵。
只是林飞虽称喜欢她,却常常是口花花地胡乱调笑,凌紫嫣羞赧之余,实难辨他真情亦或意,常以为林飞只喜她美sè,未必喜心喜欢她。再思及林飞不像他人那般迁就于她,心下不免失落,此时想起,幽幽暗叹,直不知当如何是好。
凌紫嫣匆匆瞄了林飞一眼,忽而,脑海里闪过昨夜师娘“面授机宜”时的几句话,心中一动,忍不住要跃跃试,又大是犹豫,不知师娘所说的是真是假,万一惹了林飞不快,岂不麻烦?
凌紫嫣心中难下决定,眉着轻蹙,看起来便似黯然神伤的样子,林飞见她一语不,又观其神sè,便以为凌紫嫣着恼了,心中一急,便寻了个无人之地,落下身形,道:“嫣儿,你怎么了?莫非生气了?”
凌紫嫣垂不语,林飞登时慌了手脚,连声安慰,凌紫嫣却仍臻低垂,突然微微抽泣一下,林飞慌得低头一看,却见怀中凌紫嫣俏脸上珠泪留痕,不由心中大恸,手忙脚乱地帮她拭去泪痕,道:“嫣儿……我,刚才是相公我不好,不该如此抱着你在光天化r之下飞掠街头,引来匪议……唉,嫣儿别哭别难过了,是相公不好,是相公错了,你别哭了行不行?若你怕有流言非短,我们离开便是,反正有人将矛头对准了镇远镖局,我们终是要离开的,天下之大,一时一地的看法又理会他作什么……”
凌紫嫣摇摇头,道:“嫣儿不怕别人看不起我,也不怕别人误会嫣儿,只是……只是……”说着,凌紫嫣声音哽咽:“别人怎么看我,嫣儿是不会在乎的,但嫣儿如此大胆表时心迹,却换来相公一句玩笑,莫非在相公心里,嫣儿是如此不重要吗?想来也是,当r若非情势所迫,嫣儿也是不会嫁与一个陌生人,你若非见到我的相貌,也不会随便应承的。想来只是我自己一厢情愿,徒惹情伤罢了。”
凌紫嫣本想以泪博取林飞怜惜之情,但说着说着,越说越觉得自己所说有理,最后竟忍不住狐疑起来,认为事情说不定便像自己所想那样,也许林飞并不是很在意她。这个念头一起,刹那间,往r种种,似水无痕,所有甜蜜回忆,竟仿佛变得如同镜花水月,似幻非真。
一想到自己委付真心,有可能换来空欢喜一场,凌紫嫣悲从心生,珠泪便忍不住哗啦啦直下,林飞慌了手脚,却不知凌紫嫣为何越哭越厉害,想安慰又不知从何入手。
凌紫嫣不见林飞出声,直以为他心虚了,更显伤心,小脑瓜子里自怜自伤的想法层出不穷,忍不住自怜自弃,一时间,自己仿佛便是天底下最可怜的人儿了。
林飞看不得凌紫嫣落泪,心疼怜惜不已,猛一咬牙,双手突然捧起凌紫嫣小脸,用力亲了下去,两人双唇接触,凌紫嫣惊得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脑海里一片空白。片刻,林飞放开凌紫嫣,道:“傻丫头,眼睛睁那么大干什么,快闭上眼睛。”说着,又要亲下去,这下子凌紫嫣避开了,右手捂着胸膛,俏脸红得通透,呼吸剧促,浑身软,竟不敢看林飞。心中大羞,随又感到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