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劫也不客气,接着一个言出法随,一个刹那芳华,然后继续跑。
双方就这样你追我赶,时不时就会上演一次惊魂时刻。
起初图图每次被吸还吓得尖叫呼号,到后来都习惯了,也不再害怕,眼见那妖物作势欲吸,便干脆不再跑,任那妖物吸,待到快到嘴边时落下,再撒开腿继续跑。许妙然也习惯了,有时一边往妖物嘴里飞还一边跟唐劫聊天。
这一战便是三天三夜。
在这三天时间里,双方就这样你追我赶,彼此间可以说是熟悉到没法再熟悉了,对节奏的把握更是到了配合精妙的地步。
经常是孳婴那边一张口,唐劫他们就停下等着被吸,待到飞得近了,那孳婴都不用唐劫言出法随,就自动停止,不过刹那芳华却是省不了的。
当然这种节奏也不是能够一直保持的,战斗的过程中,经常会有一些修者路过此地,成为打破局势的意外因素。
每到那时,双方就都会激动起来。
孳婴需要食物来补充生命之力,唐劫则要断掉孳婴的供应。
双方会因此大打出手,也就是在那时,唐劫的实力才会真正展现。
言出法随,万古重楼,刹那芳华,天痕剑瀑,十绝杀刃甚至于战皇图录,在一轮轮冲击中轮番用出,争的此起彼伏,斗的天昏地暗,打得风起云涌,杀得日月无光。
不过在这样的较量中,赢家通常总是唐劫。
因为实在救不出人来,他还可以选择杀人。
三天时间里,随着生命力的大量消耗,孳婴也不再复先前之嚣张。
原本打在身上连皮都不会破一下,如今在遭遇唐劫的攻击后,却已开始破出一个个口子,然后再慢慢愈合。
它的恢复能力依然强大,甚至不比体修的唐劫弱,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的愈合速度还在进一步下降,变慢。
那孳婴也渐渐意识到了情况不妙,再又追了半天后,终于止步不再追击唐劫。
只是它想跑,唐劫又如何会让它跑掉,指挥着图图反追上来。
就象是一块牛皮糖般,吃不掉,甩不脱,任那妖物用尽手段却也杀不死赶不走唐劫,只气得暴跳如雷,偏生又无奈。
其实唐劫自己也好不了多少。连续三天的施法,早将他的法力抽空。但是人不同于妖,就是他们有药物可以恢复。何况还有许妙然帮手,她不负责攻击,但是每当唐劫法力不足时便为其渡气。若非如此,唐劫也做不到坚持三天的狂轰滥炸。
到不是说修者不能坚持三天的战斗,实际上条件允许的话,就是打上一年都没问题。
但是象现在这样疯狂轰炸的战斗却极其少见,这相当于用短跑的速度来跑长跑,导致消耗大幅度增加,能够维持的时间也大大缩短。
转眼又是一天过去,那妖物被打得越发虚弱,恢复能力再次下降。唐劫和许妙然也好不了多少,两人法力都已耗尽,都是靠着药物支持。图图更是累得直吐舌头,恨不得直接倒地睡去。
然而孳婴还未倒下,就谁也不能松懈。
战斗到了这个时候,其实已不仅是法力的较量,同时也是毅力的比拼,大家都在咬着牙支撑,就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第五天的时候,孳婴的情况变得越发凄惨。
它那如山的身躯布满了恐怖伤痕,再没有往日不可一世的威严,就连那可吞天下的大肚子,也已干瘪。
唐劫这边飘逸的步伐也开始变得沉重,每一次飞的时候都有迈不开腿的感觉。九重天劫刀的雷光电火变得微弱黯淡,就连刀势都显得有气无力。如果天劫就是这个鸟样的话,那修者大概做梦都会笑醒。
到了第六天时,孳婴与唐劫都已成为强弩之末。
这只妖物固然是破裂的伤口再无法复原,图图也是再飞不动。
两边都是互相看着,一起喘气。
那孳婴的眼神依旧凶恶,象是在说,我杀不了你,你也杀不了我。
那一刻,看着这庞然巨/物,唐劫突然笑了笑,说:“差不多是时候了。”
手一挥,一具傀儡已出现身前。
云母战傀!
这云母战傀一出现,身上涌出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