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唐劫问。
旁边玄月回答:“你杀了楚惜彤,师叔也因此受连累,遭受到一点天道反噬。好在并非他主动破誓,誓言破的也不大,一些小小反噬,师叔还能承受。”
唐劫愧疚:“是我无能,没把事办好。”
“这也不怪你,谁能想到那楚惜彤竟如此刚烈呢,却也是个修界奇女子了。”凌霄惋惜道:“战争,就是把最出色的人才推出去,而让垃圾留下来。”
他说这话时,看向下方。几名修者正从天神山那边飞来,正是早年被洗月派拉拢过来的天神宫修者。这些没有骨气的家伙出卖了天神宫,却既没有向两派内应那样临战出手,破坏大阵,也没有在战时倒戈一击,制造机会,却在天神宫战败后一个个跳出来,以功臣身份自居,转换阵营。
即便以凌霄的气度,也看这些人不过眼,从而说出那话。
那个时候,唐劫却突然道:“既然是垃圾,就按处理垃圾的方式去对待吧。”
凌霄眉头微皱:“不管怎么函索,都是我们收买过来的人,也有通风报信之功,如此对待,怕是不妥,更恐伤了天下人之心。”
唐劫却摇头:“又不是要杀了他们,只是丢在角落里而已。再说我们是修者,不是官员,做事不必完全象他们,当随性时便随性。他们做得不好,便当责罚。只是些垃圾而已,没人会为他们出头。”
凌霄笑了:“唐劫,你果然变了。如果是以前的你,不会如此。”
“此战之后,弟子亦有所领悟。”唐劫回答:“过去的有些处事方式,是有些过激了。”
“你明白便好。”凌霄满意微笑。
唐劫已又道:“不过接下来,弟子怕还是要继续做一件过激的事。”
“哦?”凌霄惊讶:“你还要做什么?”
“自然是兽炼门啊。”唐劫回答:“他们现在想必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趁现在迎头一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方能换来我洗月派接下来后的百年安宁。再说我洗月派也需要从兽炼门那里得到的好处来弥补答应给七绝门的好处,我更需要皇天印来对抗那玲珑仙尊。”
————————————
万里长空上,大批的修者正在飞来。
与喜欢腾云驾雾的修者不同,这些修者大多骑着各类妖兽,一路飞行。
正是兽炼门的修者。
兽炼门与天神宫同气连枝,在接到天神宫告急之后就立刻启程援救。本想通过传送阵转送,但由于唐劫鸿神机早有准备,预布大阵隔断空间,使传送无效,兽炼门只能飞来。两国之间山长水远,想在短时间内赶到注定是来不及了。
最要命的是他们不知道这次进攻洗月派云天澜也出手,依然以为这是一场和一百三十年前一样,因此也没想过要请自家老祖。否则以地仙之能,一界之遥到也不过一院之隔。
夜色茫茫,大量的兽炼门修者还在空中飞行。
飞在最前方的一人,身穿紫色长袍,坐在一只白象上。那白象步履悠闲的踏步云中,看慢实快,要不是还要等待后方大批的修者,怕是早赶到天神山了。
在紫袍人的两侧,是孟关山与风牧原。
风牧原固然是坐在他的青天魔狼身上,孟关山竟然也罕见的坐在了一匹化形后期的大鹰背上。
三人在云端中飞行,俨然形成一个箭头。而在箭头之首的紫袍男子,便是兽炼门掌教厉南飞。
坐在白象背上,厉南飞以手支颌,似在思索着什么。
突然他说:
“还没有天神宫的消息吗?”
风牧原回道:“回掌教,除了第一次火符求救说了寥寥数语外,就再无只字传来。天神山一带应当是被某种阵法禁断了空间,不但传送无效,就连信息传递也做不到。”
“这正是让我迷惑的地方。”厉南飞的手指无意识的在象背上敲打着:“封空锁禁,布阵隔绝,以鸿神机之能,要做到这步我不怀疑。问题是这类阵法必然工程浩大,非轻易可为之。而要封禁的又是天神山,不谈叶祖,即便以金无欲释无念之能,也不可能任他在天神山一带从容布阵吧?”
说七绝门能布这样的阵,厉南飞不怀疑,说七绝门能穿过边境摸到天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