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只怕后面还会有所动作。”
“还有动作?”那小厮也吓得有些傻了。
李朝旭哼了一事:“那就要看东家如何应对了。现在还只是开始,各方做事都带着试探意味,不会太绝,充其量就是把本当给卫家的好处抹掉部分。可如果应对不力……”
李朝旭的声音低了下去。
无论哪个地方的家族,都不会喜欢外人介入自己的买卖。
如古家,为什么拼着出尔反尔得罪卫家也要拒绝买卖,不就是为了继续把持苍龙府的赌场买卖吗?任何一家要想在苍龙府开赌场,没有古家的允许就别想开成。向卫家出售赌场,损失的不是几间铺子,而是这默认的赌场专营权。
同样的道理,其他地方也不会欢迎外来者做买卖,修者的实力就是决定能否进入的关键。
你势强我便忍了,你势不够,自然就该缩回去。
当卫家有卫天冲唐劫两大支柱时,卫家的买卖就可以开到灵州各城,地位等同于准天心家族,只要不喧宾夺主即可。但当唐劫表态消极时,地位下降,应有之待遇自然也下降。
实力煊赫时,所有扩张皆属正当的;若实力不济,那么这些原本正当的扩张就会变成“一只伸的太宽的手”。
面对这样的手,斩落是最自然的选择。
从这方面说,任何针对卫家的行动,其实都不是过分之举,作为长期的买卖人,大家很懂得分寸的把握,严格秉承着有多少实力,扩张多少领土的观念。
但是对于卫家来说,事情的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扩张需要投资,大量的银子花出去,刚刚稳定的局面,莫说赚钱,连本钱都还未回来呢,就要撤了?这一撤,诸多银子可就都打了水漂了。卫家这么多年积攒的家底都在这上面,甚至还欠了不少钱,若是全打水漂,其损失之大可想而知。
可若不想撤,那就必须拿出与之相对应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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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同意。”卫天冲淡淡道。
“你说什么?”卫丹柏惊讶地看儿子。
“我说我不会出手。”卫天冲回答:“各路所为,不过都是些鸡皮小事,更属各家本分。你让我以什么理由出手?就为了房租去把钟家灭了?还是为了优先供应把千丝镇杀个血流成河?又或去古湾乡放话,有敢不为我卫家做事的,统统杀光?父亲,文心不是无法无天之地,就算是皇家做事,也无如此肆无忌惮!”
“那红云帮呢?他们你总可以对付吧?保护费一事,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卫丹柏的声音透着疲惫与无奈,可见这些日子,各地的烦心事让他受尽煎熬。
卫天冲苦笑:“是上不得台面,可问题是你儿子我也打不过啊!你当红云帮敢在地火城收保护费,那是吃素的吗?他们帮里可是有真人撑腰的,我去那不是找死?”
“他们不敢杀你,你是燕真人的徒弟。”
“那是不假,他们肯定不敢杀我。可他们能打我一顿,扒光我衣服扔出去。师傅最好脸面,若有哪个徒弟被长辈欺负了,他或许会出头。可若是上门去找人麻烦却反被折辱,那倒霉的就是自己了!到时候若让师傅知道,莫说报仇,恐怕他第一件事就是拿起剑来先把我砍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他心目中不受重视,能保这真传已是不易。”
卫丹柏倒吸一口冷气:“那就是说,你什么都做不了了?”
卫天冲耸肩:“等他们再过分些吧。”
“等他们再过分些?我怕那时就已经晚了!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卫家损失了多少钱?那都是用来供你修行的钱啊!”卫丹柏急道。
卫天冲到是依旧淡然:“哦,我无所谓啊。反正我现在钱够用,用不着卫家出钱了。”
“你说什么?”卫丹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瞪着儿子看:“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你用不着卫家了,所以就可以把卫家扔到一旁?”
卫天冲摊手:“这不是象父亲您学习的吗?你觉得用不着唐劫,不也就把他丢到一边了?”
卫丹柏僵立当场。
他看着儿子:“原来如此,你是在为唐劫出头?他对我卫家做了这样的事,你还要为他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