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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吃饱之后,孟奇抹着嘴巴,饭后散步般与真慧往禅房返回。
“哎,老实说,这饭菜的水准还是差了点,刚开始觉得美味多半是太过饥饿的关系。”孟奇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打了个饱嗝,评价起今次的晚膳。
真慧认真地想了想:“我以前吃的都比不上这次,不过既然师兄你觉得差了点,那就肯定差了点。”
“啊,这么相信我?”孟奇见真慧说话颇有条理,觉得他似乎还有救,于是好奇地顺着他的话语问道。
真慧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有点不好意思地道:“我觉得师兄你是个好人,不像其他人那么讨厌我,所以相信你。”
《论童年遭遇与心理疾病的关系》……孟奇脑海里不知怎么就冒出了这个内容。
正当他打算再吹下牛皮,树立师兄的光辉形象时,玄心腆着肚子走了过来:“诶,你们两个,去把院子打扫一下,等等师叔我要给你们增广江湖见闻。”
增广江湖见闻?孟奇顿时有了兴趣,问清楚扫帚存放的地点后,招呼着真慧就去了院子角落的杂物房。
作为一名杂役僧,就得有随时被安排事情的觉悟,孟奇对此并不排斥,只要不太过分,不专门针对就行,就像读书或工作的时候,班主任或老板布置任务,安排做下大扫除,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
刷刷刷,扫帚扫过灰白的石砖地面,扬起灰尘,除去落叶。
孟奇和真慧目前还未发育的身体挥舞扫帚有点勉强,但还算轻松,毕竟院子经常被打扫,并不太脏。
扫着扫着,孟奇突然冒起一个奇怪又有趣的想法,顿时嘿嘿一笑,装出苍老的声音:“小师弟啊,我们这算不算少林扫地僧?”
啧,一代高人的进阶之路。
“嗯,扫地僧。”真慧头也不抬地继续扫着。
孟奇的笑意卡在了嘴边,哎了一声,内心暗道:“不懂梗真无趣!”
收拾起心情,孟奇配合真慧,赶在天黑之前将院子打扫了干净,然后就看到一位位灰衣杂役僧抬着斋堂的条凳进了院子,杂而不乱地各自摆放坐下。
“很熟练啊……”孟奇怀疑玄心是不是经常给大家增广江湖见闻?
到了天黑,吃得油光满面的玄心晃晃悠悠地从自身的禅房走了出来,立刻有几名杂役僧迎了上去,摆凳的摆凳,点灯的点灯,好不殷勤。
“师兄,什么是江湖见闻?”木木讷讷的真慧似乎对这个有点兴趣。
“这个,这个,说来话长,等玄心师叔讲了之后,我再慢慢给你解释。”初来乍到的孟奇没心思去给真慧解释“复杂”的名词,安坐在条凳上,等待着玄心开始。
玄心环视了一圈,满意地看到渴望的神情,咳嗽了一声后道:“今天继续给诸位讲我在江州城经历的那场大战。”
“说来,那‘飞天夜叉’言无我与‘寒冰仙子’叶玉琦皆是地榜之上赫赫有名的人物,那一战,打的是赤地百里,大江冰封,师叔我慈悲为怀,怎肯忍见万民遭劫?于是宣了一声佛号,欲化两人私怨……”
他讲得眉飞色舞,下方的杂役僧却表情不一,绝大部分半是鄙夷半是期待。
“玄心师叔这么厉害?”听着江湖轶事的时候,真慧比平时活跃了许多,似乎对它有对食物一样的兴趣。
前排的贪睡和尚真应头也不回,细若蚊蝇地道:“‘飞天夜叉’言无我是江左‘僵尸拳’掌门,‘寒冰仙子’叶玉琦则是北周画眉山庄陆大先生之妻妹,都在地榜前三十,与我少林达摩、菩提两院首座相类。”
达摩、菩提两院首座,杂役院执事僧……孟奇瞬间就明白了玄心在吹牛,当然他吹得很有技巧,将发生过的江湖大事巧妙地嫁接到了自己身上。
这贪睡的真应和尚比起冰冷冷的真观和尚,倒是见多识广?
真慧呆呆地继续问道:“玄心师叔原来这么厉害啊!”
他压根儿听不懂真应的弦外之音。
孟奇拉了拉他的僧袍,小声地道:“首座比玄心师叔厉害很多很多。”
“可……”真慧还想问既然玄心师叔不厉害,那他为什么还能阻止这场大战,可却被孟奇摆手止住,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