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弘毅对京城的道路地形显然不是那么熟悉,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够专业,有好几处赵沙冰都觉得是极好的暗杀地点,都被上官弘毅忽略了,一直带着他兜兜转转。
赵沙冰倒是一点都不着急,哪怕这是上官弘毅的阴谋,带着他进入事先布置好的陷阱,他也凛然不惧,沙狐若是连这点能力都沒有,从今以后也别出來混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也不知道到了哪里,赵沙冰看了一眼导航仪,发现已然出了京城,而此时的上官弘毅终于停了下來。
赵沙冰嘴角逸出一抹冷笑,同样的将车子停下,不过却沒有下车,他倒要看看上官弘毅还想玩什么花样。
导航仪上显示,这里是一条乡级公路,由于年久失修,路面坑坑洼洼,而且只能并行两辆车子,路的两侧是麦田,夜深人静,根本不会有人走这条基本上等于荒废的道路。
此时四五月份,正是麦子出穗的季节,麦秆也到了大腿的高度,如果杀了人抛入麦田中,基本上不会有人发现。
而且,为了灌溉的便利,麦田里一般都有水井,将尸体抛入井中,就更加的万无一失了。
上官弘毅选择这里,不得不说还是挺有眼光的。
赵沙冰停车后,身后的追兵也将车子停在了离赵沙冰十多米的位置,他们根本不怕赵沙冰会逃跑,因为前后的车子都停在了路中间,路的两边又是粗壮的大树,狭窄的道路根本不可能超车,可以说开车逃走是沒有可能的。
他们更不怕赵沙冰下车逃入麦田之中,无论赵沙冰的速度有多快,能快的过他们手中的枪吗。
再则來说,赵沙冰敢单枪匹马的追來,就是要干掉上官弘毅,目的沒有达到之前,难道他会离开。
基于此,能否留下赵沙冰,就要看他们有沒有这样的实力了。
兰博基尼的车门打开,上官弘毅下车,依着车门站住,点燃了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之后再缓缓的吐出烟圈,在赵沙冰车灯的强光下,看到上官弘毅微眯着眼睛,嘴角挂着讥嘲的笑意,“住了我这么久,可以下车聊聊了吧。”
此时,赵沙冰身后的车子上也下來了人,有四个之多,下车之后,一人留在原地,其他三人分出两人站在路的两侧,另一人则來到上官弘毅的身边,可以说,根本沒打算给赵沙冰逃走的机会。
赵沙冰也推门下车,冷笑道:“上官弘毅,我们又见面了。”
上官弘毅已经适应了车灯的光,自然看到了赵沙冰,啧啧道:“我还以为是谁这么大胆,被我领到这里还敢跟來,原來是你,沒错,我们又见面了,而这可能就是咱们的最后一面。”
“你错了,不是可能,而是一定,这一定是我们的最后一面,区别只在乎是你留下,还是我留下。”赵沙冰淡淡道。
上官弘毅赞同的点头道:“对于你强大的自信心,我很欣赏,可是有时候自信心太强,就是自负的,我们之间原本可以不用这样的,小的时候我们关系一直都不错,后來你离家出走独自一人闯荡世界,我很羡慕你的果断,也很向往你的生活,在那时候就在期盼着你回來,给我讲一讲外面精彩的世界,可是你走的太久,一切都变了。”
“你觉得说这些废话,就可以让我不杀你吗,兴爷的死,我一刻都不会忘,血债必须要血來偿。”赵沙冰语气冰冷。
现在他并不急于出手,他在感受周围的一切,找一找有沒有伏兵。
而且,上官弘毅带來的四个人,从他们身上散发出來的若有若无的凌厉杀气,便可知他们都是难得一见的高手,身上藏着枪基本上不需要任何的怀疑。
形势对他不利,既然上官弘毅愿意废话,他也乐得等待机会。
“在当时的形势下,我也是迫不得已,你真的要怪也只能怪曹松流,你觉得呢。”上官弘毅道。
见赵沙冰沉默不答,上官弘毅又叹道:“这个世界上沒有永远的朋友,当然也沒有永远的敌人,兴爷也是我敬重的前辈,他的死我也很遗憾,我郑重的向你道歉。”
“情知必死,忏悔來了,上官弘毅,别让我看不起你。”赵沙冰嗤笑道。
上官弘毅道:“我说了,那是形势所逼,如果非不得已,我绝不会那样做,况且换做是你,想必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