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就是要同生共死,穆雷虽抢先了一步,但是他们绝不会让这货成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因此楚鹰,赵沙冰,石昊三个人,沒有任何迟疑的,将军用水壶中的蛟血一饮而尽。
一瞬之间,他们体内的温度达到了至高点,这强烈的高温刺激,使得他们的头发汗毛都根根倒竖,呼出的气都带着浓烈的高温,化作气浪。
然而,这才仅仅是刚刚开始,血液沸腾,奔涌,所经之处,一切仿佛都被撕裂,痛楚袭遍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好似被分解。
四人的身躯,如同一滩滩烂泥般倒地,互相看着对方,脸上各自挂着苦笑,这样的结果他们事先怎么也预料不到,现在他们身上连一点力气都沒有,动动手指都变成了奢望,难道这是要死了吗。
血液的流动是无限的循环,只要活着就不会有片刻的停止,蛟血如洪水猛兽,与他们本身的血液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所以血液的循环流动,就是蛟血的流动,也就是说,他们的痛苦无时无刻,无处不在。
只要血液流动不止,这种痛楚就不会离开他们。
仅仅是痛楚的话,或许还能忍受,更可怕的是血液在破坏掉他们体内的各种器官组织,细胞。
现在的他们,连睁眼的力气都沒有了,闭着眼睛,横七竖八的躺在蛟兽的身边,四人一蛟,场面的极其的诡异。
如果现在有谁去碰他们的身体,肯定能够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他们大卸八块。
可是,折磨的人死去活來的疼痛,不但沒有让他们昏厥过去,反而让他们的精神高度的集中,感觉格外的敏锐,所以疼痛也就自然而然的加倍。
楚鹰感觉自己的脑子前所未有的清醒,往日的一幕幕如电影般在他的脑海中清晰的浮现,片刻又消失无踪。
他看到了一个七八岁大小的孩子,漫山遍野的跑,在他身后有一个黑瘦的孩子跟着他,笑的时候满脸的憨态,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跑着,跑着跑着,后面憨厚的黑瘦小子不见了,只有前面的那个小孩子。
这时,有一个獐头鼠目的汉子朝着小孩子照了照手,等小孩子跑到他面前,用困惑的大眼睛看着他时,汉子嘿嘿一笑,原本空空如也的手中多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糖块。
小孩子高兴的欢天喜地,蹦跳着接过糖块,将外面的糖衣剥开,将里面的炮弹塞进嘴巴里,然后,然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他醒來,就发现自己在山上,而这里的山并不是他早已熟悉的山,而是从未见过的山,山上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一个老头出现在他面前,其实并不算是老头,只能算一个中年人,但小男孩的第一感觉,这是一个老头。
老头表情不嬉笑,不严肃,既不让他觉得亲近,也不让他觉得陌生。
牵着小男孩的手,老头來到了山顶的一片空地上,他在这里看到了很多跟他同龄的小孩子,其中有一个穿着少数民族的少女,有一对如瓷娃娃般的双胞胎姐妹给他的印象最深,也注定了与她们是一辈子的纠缠。
每天刻苦到炼狱般的魔鬼训练,小小年纪就要背负着完不成任务便被丢进穷山恶水的惩罚,这样的训练足足持续了八年。
在这些年中,他和那三个女孩子的关系也突飞猛进,少数民族的少女对他无微不至的像个姐姐般的关怀,他喜欢双胞胎中的一个,对另一个却是沒有什么感觉,然而那个女孩子却对他情根深种,他们之间的纠缠,伴随着他喜欢那个女孩子的意外身死他的离开暂时结束。
出世的他,将所有的爱与恨都化作了动力,最终他成了一个传奇般的人物。
当然,他很清楚,他并非是传奇,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有着普通人的七情六欲,喜怒哀乐。
最终他离开了那片他为之奋斗了几年的战场,抛弃了他杀手之王的赫赫威名,成了一个凡人,却因为遇到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踏上了一条新的路,新的征程……
各种各样的画面,各个时期刻骨铭心的记忆,如潮水般将楚鹰淹沒,最后,他的脑袋似乎都要被这些记忆撑爆。
清醒无比的精神也因此变得昏昏沉沉,最后他沉沉的睡去,好似一切的一切都与他沒有半分的关系。
不但楚鹰这样,赵沙冰三人同样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