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寒气扑面而來,这突然之间出现的怪物,张开的血盆大口中有着浓浓的血腥味,楚鹰的头皮彻底炸开,什么样的高手他都遇见过,什么样的攻击他都切身体会过。
可是,从來沒有这种怪物这样的高手,也沒有将他吞掉的攻击方式。
越是在这种危急关头,就越是要冷静,自乱阵脚,那样只会死的更快。
楚鹰來不及多想,本能的挥出军刺,他不是朝着那血盆大口刺去,而是从上至下挥动,军刺好像卡住了,然而楚鹰也顾不得了,松开军刺,身形疾速后退。
原來,军刺不偏不倚的落在了那血盆大口中,撑着其上颚和下颚,怪物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血盆大口也无法合拢,这一线机会被楚鹰把握,得以避开这要命的一击。
怪物的血盆大口猛然合上,“嗤嗤嗤”,军刺贯穿了它的上下颚,鲜血喷涌而出,这鲜血也是冰冷的沒有一丝温度,溅在楚鹰的身上,冷的好像在腐蚀他的皮肤。
“禽兽,快上岸。”穆雷也从未见过这样的怪物,急忙的大喊道。
然而,这怪物显然不打算给楚鹰机会,那被贯穿的嘴巴让它暴怒发狂,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这吼声不属于他们所指的任何动物。
还沒等楚鹰有所动作,暗河忽然再次翻腾了起來,搅动着冰冷的河水,一个巨浪拍过去,直接将楚鹰淹沒。
“禽兽。”穆雷站在石头的最边缘,见状哪里还忍得住,抓着军刺就來了一招冲刺,军刺狠狠的刺在怪物的躯体上,他的人也跟着落水。
怪物的皮肉被切开,一道血痕出现,流出鲜血,暗河的水都被染红。
可是,仍旧不见楚鹰的身形。
这时候,穆雷忽然闷哼一声,岸上的赵沙冰和石昊分明看到了这怪物水桶般的腰身,此时卷住了穆雷,任凭穆雷如何奋力挣扎,都无法摆脱他被缠住的事实。
“操,不管了。”赵沙冰也难得的骂了一句,抽出他的片刀,纵身落入河水中,他刚落水,又是“噗通”一声,石昊也跟着跳了下來。
两人都是第一次落入这不结冰但在零下十几度的水中,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了起來,幸好他们体质彪悍,意志坚韧,在短暂的适应之后,便一左一右的冲过去,手中的武器披在怪物的腰身上。
怪物吃痛,翻滚的更加剧烈,暗河的水被其搅动的如同惊涛骇浪,血水灌入嘴巴里,进入他们的体内,那种森寒,简直要冰封住他们的血液,可是在这极度的寒冷之中,他们的体内似乎生出了一丝热量,在这丝热量的冲击下,血液自然畅通。
可能是暗劲的缘故,他们也沒有多想,更沒有时间多想,手中的武器拼命的往怪物的身上招呼。
疼痛难忍的怪物,终于放开了穆雷,但这并不能让他们松口气,因为怪物放开穆雷,是打算将他们三人都卷进去。
就在这时,怪物忽然扬起了头,左右疯狂的摇摆着,在怪物的头颅上,只见楚鹰骑坐在上面,双手一上一下的抓住贯穿怪物嘴巴的军刺,嘶吼道:“给它开肠破肚。”
现在怪物的嘴巴被制,几次想要张开,都被楚鹰死死的抓着军刺的两端,任凭它如何用力,都无法张开嘴巴。
楚鹰的手也被锋利的军刺划破,但伤口一瞬间被冻住,几乎沒有鲜血流出來。
无论什么样的动物,甚至是这种不知名的怪物,其最厉害的攻击永远都是能够爆发出他们最原始最野蛮最直接攻击的嘴巴,现在它最锋利的獠牙沒了用处,单靠躯身,对付普通人还行,对付这些攻击手段层出不穷的家伙,就有些吃力了。
先前他们之所以手忙脚乱,一则是被这怪物攻了一个措手不及,再则就是心急楚鹰的安危。
然而,怪物毕竟是怪物,永远都是摇头摆尾那么几招。
赵沙冰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铁血战士,在短暂的慌乱之后便冷静了下來,尤其是在听到楚鹰的声音,知道自己的兄弟沒事,而且似乎还封住了怪物的最强攻击,哪里还去想及其他,武器全都不要命的或刺或劈或斩在怪物的身上,每一击他们都奋起全力,让怪物遍体鳞伤。
怪物数次攻击都落空,而且嘴巴和身上的疼痛让它更加的暴戾,一个摆尾将赵沙冰三人拍出几米远,然后钻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