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积雪齐腰的崎岖山路上前行,其困难程度可想而知,更为可怕的是山风凛冽,再加上脱掉外套之后,冷风直往身上灌,唯一能够取暖的方式,便是使得自己一刻都不停的运动着,假如不这样,血液都会被冻住。
在这种环境下,不想死就只有永不停歇的前行。
在前面带路的楚鹰和穆雷,只穿着内裤,看上去奇葩而又另类,若是被不明真相的人看到,肯定把他们当成两个疯子。
然而,与那些瑟瑟发抖的家伙相比,他们身上还冒着热气,那冻的通红的皮肤下,似乎能够看到血液的流动,而这也是他们旺盛生命力的一种体现。
在这种环境下前行,除了要有超强的体质之外,更要有超级变态的体能,否则很快就会掉队,而掉队的后果,就是死。
刚前行的差不多有一公里左右,便已经有人累的气喘吁吁了,见状,楚鹰停了下來,冷笑道:“不行就别硬撑着了,现在回头还來得及。”
他的表情是那样的鄙夷与不屑,说出的话更是那样的打击人,这帮家伙既然敢在阿塔伊混,浑身上下可谓都是血性,听他这么说,那些大口喘气的人登时深吸了口气,将自己的喘息声强行压下,一个个用如狼似虎的表情盯着楚鹰。
都这个时候了,楚鹰还在打击他们,鄙视他们,这让他们心里多少有些受不了。
然而,楚鹰似乎根本就沒注意到别人那种愤怒的目光,继续冷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承受的极限,千万别忍着,如果实在撑不过去,爆发出來也是不错的,看我不顺眼是吧,你们可以选择挑战我啊,我随时都恭候着,不过你们可要做好被我一招秒杀的准备,因为遇到我,你们就要有死的觉悟。”
“鹰哥,大家都是兄弟,说话沒必要这么刻薄吧。”为首的那个家伙怒声说道。
楚鹰嘴角逸出一抹更加不屑的冷笑,“刻薄,随你们怎么想吧,总之坚持不住就给老子滚,在我看來,你们就是一堆废材,一群废物,平日里挺耀武扬威的,怎么这才走了这么点距离就怂了,用废物在给你们定义,那是侮辱废物这个词了,我应该说你们是孬种,嗯,就是孬种。”
“楚鹰,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们,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们,你不就比我们厉害点么,显摆个8。”血性的汉子自然受不了这种羞辱,顿时有人大声的骂开了。
楚鹰微笑道:“我比你们厉害,就凭这一点就有资格说你们,更有资格骂你们,不服是么,不服就挑战我啊,秒杀了你显得我恃强凌弱了,但打残你应该挺合适的。”
他的表情欠揍,说的话更是欠揍,那人忍不住了,刚要开口便被为首的那个家伙给拦下了,怒声道:“兄弟们,他说咱们不行,难道咱们就真的不行了吗,他的实力也不是天生的,既然他能,咱们也能。”
顿了顿,他又说道:“大家记住,我们不能弱了欣姐的面子。”
楚鹰环目一扫,见所有人都对他怒目而视,但并沒有人敢出言挑战,楚鹰淡淡道:“既然沒人敢挑战我,那你们继续当孬种吧,想让我对你们的看法改观,那就拿出点男人的样子出來。”
说完,楚鹰也不去理会众人的反应,转身继续前行。
穆雷暗叹了口气,他很清楚这特训实际上从他们脱掉衣服的那一刻就开始了,楚鹰之所以三番四次的羞辱他们,并非是真的看不起他们,而是一种策略,一种激发他们潜能的策略。
训练场上,教官一般都会用最恶毒的语言在攻击被训练者的内心,让他们的内心承受前所未有的打击和压力,这是一种变相的磨练,只有承受住这种磨练,他们的意志才能更加坚韧刚毅,才能为争一口气而爆发潜能。
众人再次上路。
这一路上楚鹰每隔一段时间就骂上一次,而且言语一次比一次让人愤怒,一次比一次刻薄,众人对他已经不是单单的恼火了,而是仇恨。
对楚鹰來说,他需要的就是这帮家伙的仇恨,对他的仇恨越深,他们才能更加的坚挺。
当然,也有适得其反的情况,这种仇恨可能永不磨灭,但对楚鹰來说,他不怕这个,而是害怕他们恨不起來。
等他们真正成长起來时,或许会明白他的良苦用心,即便不明白,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