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血脉,便是觉醒凤族最强天赋,也有一丝可能!”
凤族的最强神通,乃是凤凰涅槃,是一种极为强大的不死神通!
宁凡大为动容,这区区八十滴凤魂酒,便能帮他修出祖级凤族血脉吗?更有望觉醒凤族凤凰涅槃的天赋?
“不要小瞧这些酒,这可是以我父祖无数代凤修,死后遗留的梧桐凤魂果所酿,在我凤族,这凤魂酒便意味着血脉传承,非同小可!你,不可小瞧此酒!”
崇明凤帝神情严肃。
那是不容任何人小瞧自己祖先的严肃!
“拿去!”崇明凤帝将熊熊燃烧的酒葫芦,递给了宁凡。
这一次,宁凡没有推辞,接受了此酒。他答应了崇明凤帝三个要求,也拿走了包括雷王印在内的三个好处,如此,他便与崇明凤帝两不相欠。
“此酒,历来只有凤族男儿可饮,若非如此,我定会将此酒留给我女儿的…你得此酒,必可修出凤血,与我凤族也算有了因果,当然,此酒对你而言,还有另一个巨大好处,日后你便知晓…作为交易双方,你我已经因果两结。但作为凤族前辈,我有义务再指点你一些,就给你讲讲我多年推天演地的心得吧。”
“人走在路上,一个时辰走多少里,几个时辰能到达目的地,这些,是可以推算的。”
“推演则不同。它要算的不是这些,而是那些变数,那些意外,是此人行于路上,何时停,何时走,何时吉,何时凶,何时遇到哪些人,何时错过哪些景。何时丢失多少心…世间变故,全由天意主宰,所谓的卜算,其实是要揣摩天意。”
“天意如风,无形无体,无踪无迹,无根无萍,但即便是风,也有声。也有可以揣摩的地方。”
“风起无声,遇物声起,物巨声巨,物微声微。有阻有抗,无阻悄寂,应对从容,此为风鸣。”
“小友可知凤之一字。是何意!我等凤族,就是要在那天意之风上,多画上一笔。以我逆意,改写天意!因不顺从,故而为凤!也因此,古时之凤明知气数将尽,还是要入火涅槃,求的,是那火中重生的一线生机,求的,是若无生路,则向苍天发出最后一次忤逆!誓要再与苍天,争一次气数!”
“你可知,凤死之地,若血溅于天,必有梧桐生!”
“你可见过真正的凤凰,死时的壮烈!”
“你可见过…那从熊熊烈火中,长出的梧桐,其中所包含的不屈意志!”
“你可听过…凤族葬歌!”
“凤翱翔于九天兮,非梧不栖!妖征战于逆尘兮,非主不依!愿葬身于烈火兮,宁死不从!向苍天而怒歌兮,来世成皇!”
崇明凤帝嗓音苍老而沙哑,唱这首凤族葬歌,更加给人苍凉、悲壮的感觉。
一曲唱罢,崇明凤帝忽然朝着宁凡抱拳一拜,
“我虽提出三个要求,终究还是有私心的…我在意凤族,在意那故人魂,但更在意的,却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托付给你了!宁凡,记得你答应过老夫的事情!”
这一拜,竟给宁凡一种托孤之感,而后转身离去!
夜色中,仍有凤族葬歌的回声,崇明凤帝行走在渐行渐远的夜色中,渐渐看不到身影,风一吹,白发有些乱了。
他终究没有去见女儿,一是不想给女儿看到自己重伤垂死的一面,另一个原因,是不知该和女儿说些什么。
有多少年没和女儿好好说过话了呢?嗯,记不清了。好像自从澜儿她娘去世,他便永远板起了那张脸,偶尔说出的话,也无一不是严厉的训斥。
‘爹,今天我想休息,不想修炼…’
‘不行!’
‘可今天是娘的忌日…’
‘身为修士,当摒弃私情,求天之道,修士一次闭关,动辄便是成百上千年,若年年都给逝去的人过忌日,这道还要不要修了!’
‘是,澜儿明白了…’
‘爹,这凤歧山的威压太重,澜儿走不动了,爹爹可不可以背背澜儿…’
‘不行!身为下任天澜凤妃,你若连这点苦都受不了,怎能出人头地!’
‘可是…’
‘没有可是!’
‘是,澜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