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在客厅里睡去了。
天色渐亮,凤飞飞从卧室里走了出来,看到陈冬睡在外间,一愣,忙喊起了青儿和黄儿,叫道:“你们怎么让陈公子睡在这里?”
黄儿歉意地看着陈冬。青儿却说:“小姐,他是咱们的跟班,在哪里睡不成啊。”
凤飞飞瞪了青儿一眼。陈冬醒了,坐了起来,笑笑:“凤小姐,没事的,青儿姑娘说的对,我一个大男人,在哪里睡不一样。”
凤飞飞看看青儿和黄儿,说:“今天晚上,你们到我的房间里来睡吧,把西卧室给陈冬子腾出来。”
青儿忙说:“小姐,我们是丫鬟,怎能和您睡在一起?”
凤飞飞摇摇头:“好了,什么小姐丫鬟,这场水灾毁掉了多少房子,哪这么讲究。”
凤飞飞也是穷苦出身,她本来就没有太多的讲究,对青儿和黄儿早就像姐妹一样。黄儿点点头:“小姐,我们听你的。”
青儿忙说:“什么我们,黄儿,我可没说和小姐去睡去,你心疼陈冬子,那你去好了。”
黄儿玉面绯红,赶紧低下头,却忍不住偷偷地看一眼陈冬。
青儿接着说:“反正我和陈公子也不是没在一张床上睡过,对吧,陈大英雄。”
陈冬苦笑一下,说:“好了,我弄点吃的,大家找点水洗把脸。”
说着,陈冬走了出去。
厨房里倒是有些米和地瓜。陈冬正要做饭,黄儿走了进来,说:“陈冬子,我来吧,你是公子,不该做这种下等差事。”
陈冬笑笑:“黄二姑娘,什么上等下等,差事不分等级,只有条件不同,现在我们在这种环境下,也只能将就了,锦衣玉食是不可能了。”
黄儿点点头,接过地瓜,放在水中洗着,却突然啊地一声,将手缩了回来。
陈冬忙问:“怎么了?”他抓起黄儿的手。黄儿见他握住自己的手,不知为什么,心里突突直跳,满脸火热,却内心有一丝丝的甜蜜感。
“水……水凉。”黄儿说。
陈冬说:“还是我来吧。”他见黄儿一脸虚弱的样子,赶紧将她扶回卧室,这才将饭做好。
吃饭的时候,青儿不住地怨怪陈冬:“你怎么搞的,瞧,黄儿成了什么样子?”的确,黄儿脸色蜡黄,神色疲倦,几乎坐不住的样子。
凤飞飞瞥一眼青儿,说:“黄儿体弱,饭后咱们去找一下郎中吧,我知道山后有一家村镇,镇上的老郎中挺有名气的。”
饭后,陈冬本想留下来寻找木鱼,却不放心凤飞飞三女,于是跟随前往。
一路上,黄儿柔弱的身子斜靠在陈冬的身上,简直就像没有骨头一样。陈冬无法再避嫌疑,只好伸手托在她的腰上。黄儿苍白的脸色,泛着一丝丝的红晕。
来到镇上,几人发现,镇子坐落在山后,虽然也经历了灾害,但要比山前好了许多,倒有一小半的房子保留了下来,不过,镇子已经破败,零零星星,很难见到几个人影,几家铺子还在开着,掌柜的干巴巴地望着街道,看到陈冬等人走来,顿时眼睛一亮,好远就吆喝着。
卖布的、卖包子的、卖酒水的,等等。几人来到一家药铺外,见里面正坐着一个白胡子郎中。凤飞飞走了进去,问道:“请问万郎中在吗?”白胡子站了起来,揉揉昏花的老眼,说:“老朽就是,姑娘要看病吗?”
“你……你就是万郎中?”凤飞飞恍然,是啊,二十几年过去了,当年正值中年的万郎中,此时已至暮年。
“姑娘,你……你认识我?”万郎中问。
“啊……当年……家父……算了,算了……”凤飞飞不想提及当年的事了。当年,她的养父重病时,她常常来请万郎中。
陈冬将黄儿扶在墩子上坐下。万郎中一边把脉一边皱眉。青儿忙问:“郎中,黄儿怎么样啊?”
万郎中松开手,捋着胡子,沉吟半晌,说:“怎么会是这样的体质?”说着,万郎中抬头看看黄儿,他眼睛昏花,虽然看不清楚,却点点头:“是了,看你气色,定然是终年缺乏阳气所至,姑娘,你这些年住在什么地方,身体极寒,阳气全无,像你这种体质的女孩子,简直万里挑一啊。”
黄儿说道:“我是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住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