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在府里,所以俱迟迟不到。
乐进说道:“建威将军的军令,君以看过,便请把虎符给我,我这就去营中调兵,北击阴平诸县。”
“这也太急了点吧?……兵马调动可不是小事,总不能说出营就出营啊,总得给我点时间,一来,让部曲做些临战的预备,二来,我也好为君备下粮秣军资,这才好离境北上。”
“将军的令文你没有看仔细么?‘见令即出,不得延搁’。”
“可是,……。”
“临战的预备,可以在北上的路上再做;粮秣军资,我想营中必有储备,先把这些储备带上,余下所需的,君可再筹措,筹措完后给我送到即可。”
薛礼干笑了两声,说道:“天将近午,不妨等饭后再议此事,如何?”
“我听说陶恭祖遣了使者来见薛相,至今未走,尚在府中,请他们出来见见罢!”
薛礼正满脑子地想怎么才能把乐进给拖延住,没料到乐进忽然说出这么一句话,一下没有防备,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乐进说道:“薛相缘何不语?可是因其中另有内情,所以不愿我与他相见么?”
“没有,没什么内情!……来人,请郑公来。”
薛礼心道:“乐文谦却是怎么知道陶恭祖有使者来我这里?罢了,不管他是怎么知道的,反正我正想拖延时辰,便让他两人一见就是,顺便,也省得乐文谦因之生疑。……反正我没答应陶恭祖什么,也不怕他俩相见。”
陶谦的使者“郑公”就住在郡府里专门招待客人的馆舍里,很快就来到了。
见堂上除了薛礼,还有一人,这位“郑公”看了乐进几眼,对薛礼行礼,说道:“府君召吾来,可是有了决断?”
乐进问薛礼道:“什么决断?”
薛礼不得不答,答道:“方伯许我以下邳相。”
乐进马上就明白了陶谦的意图:下邳的战略地位虽不及彭城,可辖地却比彭城大得太多了,陶谦这是在以表薛礼迁下邳相为条件,请求薛礼出兵相助。
“郑公”又看了乐进一眼,问薛礼道:“府君,这位是?”
“我是建威将军帐下乐进。”
乐进笑了笑,没等“郑公”缓过神,已抽剑在手,两步上前,提剑急刺,连刺三剑,俱中要害。这“郑公”大叫了一声,伸手想去抓乐进,随着鲜血喷涌,却没有了力气,身子软软倒地,“荷荷”地喘了几口粗气,很快就死去了,汩汩的血聚成血洼,又缓缓流淌至薛礼案前。
薛礼目瞪口呆。
乐进弯下腰,把剑在“郑公”的衣服上擦了擦,拭去血迹,站起身,把剑返入鞘中,抬头看向薛礼,若无其事地说道:“薛相,你看我替你做的这个决断可不可以?”
“可、……可以。”
“决断既已下,可以把虎符给我了吧?”
堂外的吏员们发现了堂上的情况,试图冲入堂中,却被乐进留在堂外的从骑们挡住了去路。
薛礼胆战心惊,只恐乐进顺手把他也给杀了,惊慌无奈下,只得令吏员取来虎符,交给乐进。
乐进拿了虎符,却不就走,对薛礼说道:“不知贵部的兵营在哪里,劳请薛相与我一道罢。”
薛礼无法,只好和乐进一起离开郡府,去往营中。在出府的路上,碰见了他召唤的那几个臣吏中的一个,只是直到这个时候才来到,却是半点用处也无了。到了营中,在乐进的要求下,薛礼给军吏们传达了荀贞的军令,命令他们听从乐进的指挥,即刻出营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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