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可先选一能治剧、有智勇的能吏,使其治琅琊,为琅琊守,绝泰山,揽民心,以此而断臧霸之根,堰塞其源。稍久,臧霸必弱。候其弱后,是迁是剿,便尽由君意了!”
阴德久在琅琊,熟知泰山兵的情况,他这条计策却是对症下药,正合了釜底抽薪之意,如按此行之,确有可能达成不动一兵一戈而削平臧霸的目的,可谓上策。
“公此高明之策也!”荀贞称赞了一句,意态踌躇,似有话想说,却终没有说出口来。
阴德却是知道他想说什么,苦笑一声,说道:“君必是想问:为何我既有此策,却怎么没有按之实行吧?”
“公明察分毫。贞确有此疑。”
“贞之,我怎会不想这么做?可是我手上没有兵啊!而且说实话,我也不是一个能治剧之人。”
“公此策实为定琅琊的上策。我必细细斟酌,取下徐州后便按此行之。来日琅琊如能不兴兵戈而定,此公之功也。”
“好了,你不必再夸赞我,安慰我了。”阴德起身,望了望堂外的天色,说道,“快中午了,我这就动身返乡吧。”
“不如在我这里吃过饭,然后再走?”
“不吃了,不吃了!”
见阴德意思坚决,荀贞也不勉强,便传下军令,调了两百兵士,护送阴德返乡。荀贞本人亲自把阴德又送出城外,行十余里,告别之后,望其远去,这才归城。
回到城中,入到郡府堂上,戏志才、荀彧两人皆在。
荀彧问道:“阴相走了?”
“刚送走。”
“是否果如我料,不愿见我?”
荀贞笑道:“确如你料。”
戏志才说道:“他在琅琊贸然起兵,事先也不给贞之打个招呼,险坏我军攻徐大事,自觉无颜面见人,也是自然。”又道,“好在仲仁遇乱不惊,处置得当,这才消弭了此事带来的影响。”
荀彧点头说道:“许护军击下邳县,临机敢应变;仲仁在厚丘,处变不乱,颇有雍然将度。”笑对荀贞说道,“兄真有识人之明,用此二人分为两路主将,恰得其任。”
荀贞一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改而说道:“阴相临走前,说了一道平定琅琊的计策,我听后觉得确是可行。来来,你俩都入座,咱们一起再参度参度。”
当下,三人各自入席,荀贞把阴德的计策说出,荀彧和戏志才两人经过考虑,俱都赞同。於是,荀贞决定,等打下徐州后便按此策治理琅琊、削弱臧霸。
说及臧霸,荀彧说道:“击下邳时,臧霸按兵不动;今我两路兵马皆已入东海,臧霸却竟仍不肯动么?……君侯,似可遣一人再去见他,问其行止。”
前日的军报,许仲已攻得了司吾、良成两县,其部也进入东海郡境内了,现正开往襄贲县。
戏志才说道:“臧霸本就以琅琊为自恃,今阴相离境,独留其存,囊括全郡之地,连泰山而瞰东海,其意必愈高矣!吾料便是再遣人去见他,他应仍然还是不会动的。”
琅琊、泰山都在东海郡的北边,地势比东海高,所以戏志才说“瞰东海”。
戏志才顿了下,接着说道:“……君侯,臧霸既然一钱不取,放了阴相,已经摆明了态度,那么他那里现下就暂时不需理会。以我之见,目前当以彭城为要,先把薛礼给逼催出来!”
前些日的军议后,遣了使者去见薛礼。
使者刚回来不久,说是薛礼言称:愿奉建威将军旗号,共讨陶谦。
薛礼本是打了坐观的企图,可孙河兵驻萧县,距他的国都彭城县近在咫尺,荀成、许仲又相继攻入东海,眼看陶谦将败,而臧霸迟迟不动,明显是存了投荀贞之心,如果这个时候还企图坐观,待陶谦败后,下一个肯定就是他,而且荀贞派去见他的使者话里虽然没有明言,可细品其话,话里边确实亦是此意。被逼无奈,薛礼只得熄了坐观的念头,答应了出兵。
尽管答应了出兵,可只在口头上说说是没有任何用处的,所以,戏志才建议催逼他,让他派出部队真刀实枪地上战场。
荀贞颔首。
戏志才又道:“此次催迫,不需再从郡府遣人,只叫许护军派人去调他的兵马便可。”
荀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