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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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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 一将功成万骨枯(下)(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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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公,何为天机?”

    “天者,天也;机者,密也。所谓天机,天之机密也。”

    “不然。”

    “噢?那么请君说说何为天机?”

    “天者,时运也。机者,机会也。难得而又容易失去的,是时运;时运来了马上就能抓住它,是机会。故圣人顺时而动,智者因机以发。”

    皇甫嵩沉吟片刻,说道:“天是时运,机是机会。……,嗯,君言有理。”

    “将军既以为忠说的有道理,那么忠就有一句肺腑之言奉上。”

    “请说。”

    “黄巾扰乱天下,固是祸乱,然对将军而言却是难得的时运。正因为有黄巾之乱,所以将军才能提十万步骑,平定南北,威震天下。将军以为然否?”

    “然。”

    “既然如此,而今将军遇到了难得的时运,踏着容易变化的机会,却有时运而不去抓,有机会而不去利用,敢问将军打算怎么保持大名呢?”

    皇甫嵩莫名其妙,说道:“君这是在说什么?”

    “天道无亲,百姓与能。将军受钺於春,收功於夏,兵动若神,谋不再计,摧强易於折枯,消坚甚於汤雪,旬月之间,神兵电埽,封尸刻石,报捷朝中,威德震本朝,风声驰海外,虽汤、武之举,未有高将军者也。将军既建立下了不赏之功,又有高人的品德,却奉事着昏庸的人主,请问将军,你打算怎么求得安全?”

    阎忠这么一番话的关键词是四个字:“不赏之功”。何为不赏之功?没办法赏的大功叫不赏之功。“勇略震主者身危,而功盖天下者不赏。”简而言之便是:功高震主。

    皇甫嵩默然了会儿,说道:“嵩夙夜在公,心不忘忠,为何要不安呢?”

    阎忠哂笑说道:“将军此言是真心话么?”

    “是真心话。”

    “将军难道没有听说过韩信的故事么?”

    皇甫嵩默然不语。

    “从前韩信不忍汉王的一餐之遇,丢掉了三分天下、鼎足而立的大业,利剑已顶住了他的咽喉,他才发后悔之叹,这是失去了时机,谋划又错误的原因啊!

    “今皇帝势弱於刘、项,将军权重於淮阴,指挥足以振风云,叱咤可以兴雷电,如果将军赫然发奋,利用黄巾乱后的危困之势,奋然而起,推行恩德以奖励先来归附的,用兵进击对付后服的,征召冀州之士,发动七州之众,羽檄先驰於前,大军响振於后,蹈流漳水,横渡孟津,直捣洛阳,打出诛杀阉官,除灭群凶的旗号,就是童儿也可使奋拳以致力,女子也可使褰裳以用命,何况鞭策熊罴之卒,乘疾风之势呢?

    “功业已就,天下已顺,然后请呼上帝,示以天命,混齐**,南面称制,移宝器於将兴,推亡汉於已坠,这实在是神机的关键,起事的良机也。

    “将军,已经朽烂的木头是不能雕刻的,衰亡的时世是难以辅佐的,如果想辅佐衰亡的朝廷,雕刻朽败的木头,就好比是上坡走泥丸,逆风行船,这是违背时势,不易行之的啊!

    “况且现在宦官群居,同恶相求,皇上的命令不得施行,权力集中在宦者的手中,昏主之下,难以久居,不赏之功,谗人侧目,如不早图,后悔无及。”

    这却是劝皇甫嵩造反!

    皇甫嵩大惊失色,霍然起身,起身得太仓急,险些摔倒,连鞋子都没穿,赤脚奔到帐门口,掀开帐幕往外顾盼,夜色沉沉,帐外无人。他转回帐中,因为恐惧害怕,额头上冷汗淋淋,他对阎忠说道:“君不要再说了,君不要再说了!”

    “将军!”

    阎忠还待再说,皇甫嵩打断了他,说道:“君这是非常之谋,非常之谋不能在有常的形势下施行,创图大功,岂是庸才所能为的?我只是个庸才啊!黄巾细孽,也不能和秦、项相比啊!我麾下步骑虽众,却都是奉天子之诏所以才集结起来的,他们只不过是临时归我调用的罢了,这样的部队人心不齐,容易离散,是立不了你所说的那种功业的!

    “并且虽遭黄巾之乱,但天下的百姓没有忘主,天不保佑叛逆。如果徒然想建立做不到的功业,只会加速大祸的到来!我宁愿尽忠本朝,恪守臣节,虽然说朝中阉宦当权,谗言很多,不过遭到流放或废弃,犹有令名,死且不朽。反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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