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此作甚?是听说了荀君入县,所以前来拜见的么?”
荀君入城的动静不小,这个轻侠在住处听见了,打听出是荀贞入城后,立马赶来求见。他说道:“我有急事,需要面见荀君!刚请了门吏进去通报,正等荀君召见。”
戏志才说道:“既然有急事,还等在这里作甚?跟我们一起进去。”
他挺有魄力,太守的面还没见着,就替太守做主,放这个轻侠进太守府了。
门卒知道他是太守请来的人,没有阻拦,放他们进去了。
登入堂上,荀贞已然落座,坐的便是主簿王兰的位置。两人一坐,一立,对视一笑。
戏志才向太守行礼。
文太守迫不及待,说道:“吾闻荀君言,卿知波才、波连在城中的党羽底细?”
“正是。”戏志才大言不惭,把名单呈上,“此即波才、波连党羽的名单及其住址。”
文太守喜不自胜,搓着手,连声说道:“太好了,太好了!”令主簿王兰,“拿上来,给我观看。”
钟繇相信荀贞,不疑这份名单有假,起身说道:“今既已知波才、波连党羽,繇请明府立即下令,遣人捕拿。”
“对,对。马上派人捕拿。”受了钟繇提醒,文太守也不看名单了,转顾堂上,问道,“谁愿前往?”看向郡丞费畅。事关重大,最好的人选自然是郡丞了。
费畅哪里敢去!勾下头,一言不发。
文太守面现失望,陡见一人出席,说道:“下吏愿往!”却是钟繇。
又一人出席,奋声说道:“下吏职在捕贼,愿与功曹椽同去。”乃是贼曹椽杜佑。他尽管有点贪墨,小节不修,关键时刻不掉链子。
文太守手写檄令,给他两人,说道:“满城数万百姓,一郡安危,尽托两位了!”
钟繇、杜佑领命,接过名单,按剑阔步出堂,自去点集吏卒,按照名单分别捕人。
趁这功夫,戏志才告诉了荀贞,堂下有他的宾客求见。
荀贞往堂下看去,瞧见了立在庭中雪下的那个轻侠,心头砰砰直跳。这个轻侠,可不就是他留在阳翟,命查探波才、波连下落的那个轻侠么?他心中想道:“难道他查出了波才、波连的下落?”顾不上请示太守,起身离席,三两步来到堂外,赤足走下台阶,问道,“查出来了?”
“查出来了。”
“好!”
荀贞轻拍了几下他的肩膀,转身回堂上,一揖说道:“贞请出斩波才、波连。”
“出斩波才、波连?”
“我门下宾客已查到了波才、波连的落脚地。”
文太守几疑自家耳朵听错:“你说你门下宾客查出了波才、波连的落脚地?”
“正是。”
“卿真吾之福将也!”
荀贞一到,先解决了城中波才、波连党羽这个难题,又找到了波才、波连的下落。接连的惊喜之下,文太守把那一点放不下脸皮的难堪忘到了九霄云外,霍然起身,说道:“我给你五百郡卒,再由王兰辅佐,捕杀波才、波连!”
“诺。”
荀攸、文聘坐在后来加上的两个座位上,此时起身,说道:“攸(聘)愿从贞齐往。”
戏志才也道:“忠愿同行。”
文太守高兴得只想手舞足蹈,不管谁说话,他一概全都同意,说道:“都去,都去!”
……
出了郡府,王兰用文太守给的兵符点齐郡卒,荀贞带上许仲、江禽、陈褒等宾客、里民,并及荀攸、文聘、戏志才,由那个轻侠引路,出城疾行,冒着夜雪,向南奔行了二十多里,遥见前方田野之间矗立着一座沟深垒高的大庄。
引路的轻侠指着说道:“小人查访多日,今天上午终从波才家的一个大奴那里探听出他们就藏身此庄。本想当即去颍阴报与荀君知道的,谁知郡里却关闭了城门,还好,太守召荀君来了,没有耽搁太久。”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波才、波连那么多人,不可能把行踪隐藏得密不透风。何况这告密的大奴是他家里的人,“内贼”最难防。
荀贞勒住马,叫郡卒整队,排在前头。他门下的轻侠、里民今天累得不轻,先不用他们上阵,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