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儿?”
“叫你的人看好城门。没有县君檄令,一人不得出,一人不得入。”
……
荀贞与小任上马,再去县寺。
积雪不厚,马蹄声清脆响亮,奔驰过处,许多里巷的人家被惊醒,犬吠不止。
到了县寺门外,小任擂鼓似地大力敲门。门吏匆匆开门,还没问话,已被小任推开。荀贞从马上跳下,径入寺内。门吏愕然失措,叫道:“荀君、荀君……。”
“我有急事,要面见县君。”
荀贞大步流星,直奔后院的县令舍。敲开门,一如之前,和小任提衣直入。他赋闲在家这大半年,多次赴过县令的宴请,知道县令在哪儿住。小任在前,抽刀逼开拦阻的值夜奴仆,他半步不停,闯到县令的住处门外,立在台前,大声说道:“贞有急事,求见县君。”
停了会儿,室内一人睡意朦胧地问道:“谁?”
“县民荀贞,求见县君。”
室内亮起了烛火,房门打开。一个穿着单薄丝衣,酥胸半露的侍妾跪在门侧,请他入内。
荀贞入内,看了这侍妾一眼,转顾室内,见县令打着哈欠,拥着锦被,半坐在床上。他说道:“贞所言事,不宜妾婢听之。请县君先将侍妾遣出。”
荀家是颍阴的冠族,近几十年来,历任颍阴的县令对荀家都是敬重有加。荀贞前任北部督邮,威震一郡,这位现任县令来的虽晚,也知他的事迹,知道他果决勇敢。故此,在听到是他夜闯入宅后,虽有不快,还是马上起来,请他入室。此时,又听他请求赶走侍妾,县令怔了一怔,方才注意到荀贞神色凝重。他与荀贞算是比较熟悉了,知道荀贞不是个小题大做的人,睡意顿消,知有大事发生,立即令道:“出去!”
侍妾温顺地屈身出门。荀贞令小任:“守在门外,任何人不许近前。”掩上门,跪拜在地,说道,“太平道将反!”
“太平道将反?”县令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大惊失色,揪着被子,身子前倾,“太平道将反?”
“是。”荀贞把自家遇刺、许仲等雪夜赶来诸事简略地讲了一遍,又说了自己的推测,“西乡必是有大变故出现,我家宾客才会夤夜赶来,结合我今夜遇刺,只能是太平道将要谋反。”
“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不是每个人都有应变的才能,虽受荀氏、刘氏等族的提醒,县令知道了太平道可能会谋反,但在他看来,也只是“可能”而已,万没料到,居然真的就反了,而且还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他张口结舌,彷徨无计,连床都忘了下,只会连声说道:“这可如何是好!”
如果荀贞不是穿越者,骤闻太平道将反,或许会和县令一样失措,但他早就知道了,并为之准备了多年,又经过这小半夜的接连变故,比县令镇定许多。他镇静地说道:“贞请县君下檄,开城门,迎我家宾客入城。我家宾客数百,皆勇武能战之士,足能保本县平安。”
“对,对。马上召你家宾客入城!”县令好似抓着了救命稻草,顾不上寒冷,从床上跳下,一叠声催荀贞,“帮我磨墨,帮我磨墨!”
他铺开纸,待荀贞将墨化开,写了一道开城门的檄令。荀贞拿住,出门交给小任,命他即去城门,迎许仲、江禽、陈褒、高素等入城,低声吩咐:“叫他们来县寺见我。你开了城门后,再去高阳里,看我仲兄备好没有,如果准备好了,请他不用理会城里,守好高阳里就是。”
小任接令离去。
……
荀贞回到室内。县令抓住他的手,问道:“召你家宾客入城后,再怎么办?”
“现在可速召县尉、功曹、廷椽、主簿诸吏来见。”
“对,对。”县令立刻命奴仆侍从去“吏舍”召诸吏来见,随后又问荀贞,“再底下该怎么办?”
“紧闭城门,清洗城内。”
“对,对,……,唉,只是吏卒寡少,守城尚嫌不足,如何清洗城内?”
县令是一县之长,不能乱。荀贞看他忧骇不安的,怕他乱了阵脚,安慰说道:“今夜洗城,有我门下宾客足矣。”
“城内纵安,奈何城外?如果妖贼来攻,这么点吏卒,恐怕守不住城啊!”
“明早,